在職場上不記得人是件很糟的事,尤其像羋菲這樣的女人,她不能這麼健忘。喊錯了或是不認得人會把她留于一個極其被動的位置。羋菲很記人的,怎麼這下就記不住了呢?
面前的男人故意抬了下眼鏡框,繼續道︰「我換了副眼鏡,你就不認得了。上次,在花語和你相過親的汪明啊。」
該死!原來是兩個月前那個戴著黑色大眼鏡框,最後買單還AA制的相親男。換了副眼鏡框,穿了件白色的襯衣,她居然還真的認不出來了。羋菲真想找個洞鑽進去,他這樣的*男,就是不知道場合,這兒是五星級酒店,他居然在這兒說他們相親的事兒。
羋菲緊張地看了看周圍,恰有兩個同事在五六米開外的地方走過,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听見。羋菲趕緊又將頭扭了回來,猛地喝了口咖啡,想早早地結束和面前這個男人的一切對話。
「你怎麼在這兒?開會還是……」
「哦,開會。」
想起那一次的相親,羋菲就覺得這個男人*地讓她無語,點茶的時候也不讓她看下單子,兀自地點了兩份,兩份還是最差的茶水,比起袋泡的立頓還要差上一層。這也就罷了,說了沒有幾句話後,就開始像個「憤青」嘮叨起社會的不公平。
她本就沒有多少興趣,對他的印象也不好,于是尋了個借口,想要早早結束相親,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說要AA制。當時,她就徹徹底底地下定決心,再也不會見這男人。
本來,人打扮得土點,羋菲也不覺著怎樣,可這麼一個*男,居然還要她付茶水錢,末了,還解釋給她听,這是外國的傳統,挺好的。
是誰告訴他在外國都是AA制的?即便是AA制,那也得給她一個權力點自己喜歡喝的吧?
如此,權力和義務竟完全不對等。
「羋小姐,你們公司挺有錢的,在這兒開個會得不少錢吧?」*男朝羋菲那兒靠了靠,羋菲下意識地往一旁挪了點位置,她可不想讓人覺得和這麼一個*男有什麼關系,可*男卻壓低聲繼續道︰「你們住這兒吧?多少錢一晚?」
羋菲對他瞅了眼,抬起咖啡杯回道︰「怎麼?你住這兒?」
「不是,是我客戶住這兒。」
「哦……」羋菲放下咖啡杯應了聲,側臉對*男道︰「我也不知道多少錢,Reception那里有牌價吧。」
「Re,re……」
「就是前台做Checkin,入住登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