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又喝了口咖啡，最後的一滴都已喝入了口中，羋菲知道自己的猜測一定是對的，但是這樣的話，采購部又如何交差呢？林暢一定會把投不中標的的原因悉數歸到采購部來，所以，她必須得尋個法子來開月兌采購部。
「陳總，無論湛江的標的是不是特別，我們SG公司都已經準備投標，所以，對于產品價格，我們總是需要有一份在手上的。至于貴司綁備的公司究竟是誰，對我們采購而言並不重要。」
「羋小姐，不是我不幫你，你知道代理這個行當有代理的規矩。」
「陳總，我當然知道，也了解作為代理的困難之處，更感謝你給我講清這件事，但是，作為SG的采購主管，我只需要一個價格，至于這個價格是否有競爭優勢，對我們來說不是最重要的。空空的一排產品卻沒有報價，這對我們采購來說，工作也很難。畢竟，現在的市場是透明的，我相信競標公司那麼多，也不可能只有綁備公司可以得到報價單，之前，我們也咨詢過SAXX公司的另一家代理，他們也沒有報價。但我相信，SAXX公司最後也可能只是用一家代理來做成生意，不是嗎？」
「呵呵呵。」陳總又笑了幾聲，只是這笑卻不如剛才的那般自然，羋菲知道的只是部分，他作為代理，其實並不如大家想的那麼風光。他們雖然有穩固的客戶，可也有代理商之間的暗戰。說白了，SAXX也是大公司，他們走的都是代理渠道，所以代理渠道的爭斗往往是銷售之間的爭斗。這一點，從某種意義上就是代理之間的幫派化。平時愉快的時候，大家都去參加個什麼代理商大會，借借貨，調調貨之類的。若是不愉快起來，借貨之類的話，都是兩個字「沒門」。
「陳總，SG公司要競的是湛江標，我們采購的只是SAXX的價格。」
羋菲見陳總若有所思，直起身子湊近了些許，放在咖啡杯上的指優雅地劃了下杯緣。其實自己的意思已經表露無疑，她要的只是采購部的面子，而不是協助SG拿到一個根本不可能拿到的標的。
陳總輕輕一嘆道︰「這次的產品百分之六十幾都是非標的產品，我報給你的話，就是對我自己不利。」
「我知道，所以才請你給個面子。」
「其實，當然啦，解決的辦法也不是沒有，只不過有些復雜，還有些風險。」
「風險？不如陳總說出來看看，有什麼風險？」
「湛江項目，我是得到很明白的指令不能給你們SG報價的，別家代理和你怎麼說的，我不太清楚，但既然上頭有這話，我就不能給你們報。不過，你可以找一家和你們公司沒有過業務往來，或是說和各個競標公司都沒有什麼生意往來的公司做個過渡。」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