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他附在她耳邊柔聲說道,「我明白,我明白你的苦。」
她的身體不由得僵硬住,一陣酸苦從心底緩緩地流過,淌成了一條河。
我明白你的苦、、、、有誰能真的明白她的苦?她的苦又此是一句話可道盡?
其實誰都不會明白誰的苦,心和心本來就不一樣,所謂的明白不過是將自己的痛苦與別人比較了一番而得出的結論。若是苦楚同樣深了,便可以稱得上心心相惜。然而那種聯系又是多麼的脆弱。脆弱的像一根水簾,雖是都有可能斷裂。
「你其實可以不用、、、一個人,我們一起守護小曳吧。」他的聲音溫柔而真誠。正因如此而充滿*,像是妖精吐出了一層濃重的迷霧,從她的耳朵流進體內,腦子里一片的混沌,她開始緩緩地卸去滿身的防備,無法找到支持點。手指漸漸地縮回掌心。
不用再一個人、、、?
手指縮的太緊,手心上忽然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使她瞬間的清醒回來。慌張的推開身後的人,她猛地逃離那個充滿誘惑的懷抱。轉過身,已經恢復了一臉的冰冷。然而手上卻還在顫抖著。
「我不需要任何一個人,小曳有我就夠了。」只扔下這一句冰冷的話語,她便離開了。
望著那個清瘦的背影倉皇的離去,他想邁步追上去,卻無法動彈。
他也在害怕嗎?
嘴角不由得扯出一絲的笑意,他無力的靠到旁邊的牆上,仰頭望著那片白色的天花板,心底一片的茫然。
原來他也在害怕,害怕愛上別人,害怕被別人的喜怒哀樂控制,害怕有一天會失去,會失落,會手足無措。
早晨的長廊一片的寂靜,盡頭的陽台上照滿一片明艷的光芒。兩個身影靜靜地站在樓梯口出,目光停留在那個清瘦的背影消失的地方。很久之後,才緩緩地移到那個靠在牆上的人影處。眸子深處瞬間變得冰冷起來。
「少董,要不要、、、、、、、」
「不用了,我們回去吧。」說完那一身筆挺的西裝流利的一轉身,便只剩下一片帶著淡淡風在空氣中流動。然而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上卻一片的漠然,眸光涌動,映出了紛繁復雜的東西。
四年前、、、、、、那個晚上、、、、、、
他手心回握,骨節出出現了一片蒼白。電梯一聲響,隨後緩緩地打開,他走進去時順便給身後的人留下一句話。
「你去將他的資料拿給我。」
漢姆一愣,有些不明白,走進去站到他身後依舊在琢磨這句話。上次他不是已經將李氏的資料全部交予他了嗎?
「少董上次、、、、、」
「查一查他的家底,包括李銘的所有女人。」
「是。」漢姆答道。
四年前就已經糾纏上了,那麼就這麼糾纏下去吧,看最後誰勝誰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