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套衣服,簡直就是從菜市場一百塊錢三套買來的地攤貨,皺的像團咸菜,她還是個女人嗎?
怎麼一點也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從上看到下,從頭看到腳,唯一勉強算得上優點的就是皮膚好,他捏著她的下巴,感受著手指間皮膚的細膩與柔滑,竟然有點愛不釋手的味道。
難道是他最近太忙,虧待了自己的小兄弟?
那今天晚上不如出去樂一樂,是找tracy呢還是找mandy,或者jenny?
但是眼前劃過那些女人的樣子時,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興致降低了不少,他一定是太累了,才會,才會對著這樣一個沒有任何有點的女人有反應。
瘋了瘋了,整個世界都瘋了。
蘇謹恨恨的盯著他︰「嘴巴怎麼涂啊,不全吃進嘴巴里了。」
本來應該是凶惡的,但因為眼神委屈眼中含淚,倒有份楚楚可憐憐愛撒嬌的味道,听的韋子洛心頭一酥,自己的聲音也跟著軟了一半︰「那你說怎麼辦才好呢?」
「我說…我哪里知道!」終于回過神來的蘇謹急忙甩開韋子洛的手,氣呼呼的站在一邊。
此時也驚醒過來的韋子洛才想起先前他們的姿勢有多曖昧,他還對她……
一時無話,兩個心思各異的人一人一邊的佔據著辦公室的地盤。
「那個,要不我先送你去醫院看看?」靜了半響,韋子洛才小心翼翼的提議說要送蘇謹去醫院。
蘇謹當然立刻拒絕,她要是上一秒和總裁一起出去了,下一秒肯定成功佔領八卦頭條,然後被那群八婆的口水淹死。
韋子洛好心送她去看病她卻執意不肯,不禁有些懷疑蘇謹是否真的受傷,難道這又是一場騙取權利金錢的陰謀?
如是想著面色也冷了三分︰「還是去看一看的好,免得將來出了什麼事情說不清楚。」
他這話說的有點過分,蘇謹當下就被惹毛了。
她瞪大杏目,不服氣的吼回去︰「去就去!」
虧她先前還因為他給她飯吃而原諒他呢,沒想到也是一個小人,怕她因此訛上他。
她咬著發燙的嘴唇和麻木的舌頭蹬蹬蹬一個勁的往前沖。
心底有著輕微的痛楚,不是很明顯卻莫明其妙的想哭,可是又偏偏要硬忍著,免得被別人說是裝可憐搏同情。
那副想哭不能哭的表情活像被大人冤枉的小孩,純潔又無辜,委屈的不得了。
韋子洛突然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壞蛋,做了最不可饒恕的事情,但是錯誤已經犯下,不是他說聲對不起就可以解決的。
「現在離下班還有兩分鐘,我先下去拿包包,然後在車庫等你。
燒開水至少需要三分鐘,所以我應該來不及做出什麼舉動讓自己的傷勢更加嚴重,這點總裁您可以放心。
當然,要是您實在不放心的話也可以跟著我一直下去。
但是請保持一定的距離,我可不想因為總裁您而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拜托了!」
恢復了能量,蘇謹依然是那個打不倒的女金剛,堅強的,令人脆弱不堪。
「……」韋子洛一陣無語,想不到這個女人的嘴皮子竟然這麼厲害,簡直能說死人,看樣子她就算失業了也餓不死,至少還能到天橋底下去說書。
「我去車庫等你。」最終他也只能說這麼一句話,然後幾乎是狼狽的逃離蘇謹的視線。
所以說做錯事總是要受罰的,同樣,看錯人,總是要吃虧的。
蘇謹贏了,卻並不怎麼高興,心底反而空落落,好像有什麼東西失去,便再也填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