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謹覺得很尷尬,剛想躲開就被韋子洛一把捏住下巴︰「你躲什麼?等下又掉地上了,浪費。張嘴!」
蘇謹想也許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家可能真是單純的擦藥呢?
「想不到你牙齒挺好的,怪不得嘴皮子那麼利索。」韋子洛邊小心翼翼的擦藥邊嘴賤的打趣蘇謹說她伶牙俐齒。
蘇謹說不出話,只好含含糊糊的在喉頭嗯了聲。
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別的原因,眼楮不敢看韋子洛靠過來的臉,一直盯著地上。
「好了。」感覺到蘇謹的掙扎,即使再不情願韋子洛還是放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尖細膩的觸感讓他一陣恍惚,而且似乎有點點的濕意,大概是她不小心分泌出來的唾液,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想嘗嘗味道。
「你在干嗎?」蘇謹見韋子洛呆呆的盯著自己的手看半天,還以為他被人點了穴。
「咳,沒事。」清醒過來的韋子洛發現自己竟然丟臉的把手指伸到了嘴邊,差點就真的伸出舌頭舌忝手指了。
他回過神沖蘇謹笑了笑,卻又被她因為藥物而不能緊閉的紅唇產生了不好的聯想。
蘇謹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的目光,不自在的轉過頭,「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因為太緊張,她竟然不小心咬到了舌頭,然後舌尖又不小心踫到嘴唇的藥膏,一股巨苦無比的藥味直沖喉嚨,她惡心的吐了出來,一張臉皺巴巴的。
「怎麼了?」韋子洛獻辛勤的靠過去給她拍背。
「沒事,不小心舌忝到藥膏了。」蘇謹擺了擺手,「我們快點回去吧。」
「嗯。」韋子洛先站起身,然後紳士的伸手扶了把蘇謹。
兩人提著袋子相攜走出醫院,因為各懷心事所以沒有主意到後面有個人用手機偷偷、拍了好幾張照片,而且角度都相當的曖昧,讓人浮想聯翩。
第二天蘇瑾躲躲閃閃的到了公司,一路低著頭,豎著衣領,要是再帶個帽子就像極了特務。
「蘇瑾你怎麼了?」韓廈見蘇瑾進來了,首先夸張的大叫,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果然閑著沒事干的全部都抬起頭來看向他們,就算沒有抬頭的也豎起了耳朵,仔細探听所謂的八卦。
「沒事,小感冒而已。」蘇瑾嘴角輕微的動了動,反正她現在帶著口罩,有沒有笑,真笑還是假笑根本沒人知道。只是這個韓廈實在太可惡了,她怎麼了她會不知道嗎?
昨天她頂著香腸嘴回去的時候剛好被韓廈看見了,那副要笑不笑的樣子真是難看。
現在竟然嫌她不夠丟臉似的,叫得這麼大聲,丫的就是一只發春的母貓。
「哎呀,那可要好好休息下才對,我這里有感冒藥你要不要?」韓廈僵了僵,不過並沒有放棄讓蘇瑾的香腸嘴現行的企圖,不屈不饒的獻著殷勤,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好像蘇瑾多不知好歹似的。
「啊,我吃過了,再吃怕會打瞌睡,你自己留著吧。」蘇瑾暗暗翻了好幾個白眼,轉身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又在心里豎了幾下中指,她可沒有當猴子的嗜好。
死女人太過分了,她是她室友噯,怎麼可以這麼不厚道。
因為這事,蘇瑾在同事心目中的地位又降了好幾個檔次,以前雖然說沒地位,但是現在已經變成負值了。
韓廈慣會做人,和女人在一起就說八卦說壞話,和男人在一起就裝柔弱扮可憐,很快便融入公司的小群體,哪里像她,笨嘴笨舌的,又不會討好人,能留下來已經是祖上保佑了。
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那些女人竟然沒有拋下她先走,而是一個個堆著笑臉過來邀請她一起去,蘇瑾當然不會傻到以為她們這是友善的表達,不就是想看她的嘴麼,她偏不讓她們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