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麥小菲氣的胸脯劇烈起伏,一口氣堵在心窩子里不上不下,白眼翻了無數個卻只能干巴巴的指著蘇瑾的鼻子說出個你字。
蘇瑾不肯罷休,還要再罵上兩句上課鈴聲卻很不識趣的響了起來,眾人正看得意猶未盡,舌忝了舌忝嘴唇想著要不要來個火上澆油,還沒等那齷齪的心思表露出來已經有幾個‘旁听’的男同學吹著口哨笑嘻嘻的對麥小菲指指點點。
素來視面子為貞操的麥大小姐不樂意了,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欺負到頭上還被人在頭上拉屎,她剛開始是沒準備才會出于下風,現場男人們的圍觀激起了她深埋在心底的斗志,陰笑一聲之後對著自己的爪子,不指甲吹了口氣就照著蘇瑾的臉開撓,那個狠啊,讓人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金庸筆下那個超級有名的霉女梅超風大姐。
至于她為什麼要事先吹口氣,據說是因為那樣可以讓武器變得更加鋒利。
大家一看動上手了,于是越加興奮,管他上不上課都玩心大起。
乖一點的拿本書裝模作樣的擋在臉前,眼角卻時刻關注著硝煙彌漫的戰場,調皮一點的學馮援彈劍唱歌,拿起簍子掃帚把桌子椅子敲得震天響。
蘇瑾冷笑一聲,老娘我打架的時候你還包著尿布呢,而且咱一出山就拿男的練手,像她這種養在深閨里的嬌小姐,只怕不夠看。
但是蘇瑾並沒有動手,主動襲擊和自我防衛在法律上可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所以判刑也不一樣,要不然她先前干嘛浪費那麼多口水來激怒這個胸大無腦的白痴呢?
麥小菲的爪子快撓到她的臉的時候,蘇瑾微微往後仰了一下,留下證據固然非常重要,但是把臉弄得不能見人的就有點劃不來。
「啊!」看官們看的太投入,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主角,看到蘇瑾的脖子被撓出老長幾條血淋淋的口子時都不由自主的叫了出來,渾身也跟著抖了一抖,仿佛那口子被轉移到了自己身上似地。
蘇瑾痛的眉頭一皺,丫的爪子挺鋒利的哈,她都能感覺到那血嘩啦啦的往脖子里灌,隨後又想到幸好是仰了頭,要不然這深度撓臉上那肯定是一輩子的印記啊,額頭隱隱滴下幾滴冷汗。
麥小菲動手了,卻沒想到後果這麼嚴重,蘇瑾的肌膚表層皮肉組織一團團的嵌在她指甲縫里,惡心的要命,想要摳出來又看到模糊的血肉更加頭皮發麻。
蘇瑾也不含糊,早說了別人要是欺負她一下,她就要十下百下的欺負回來,所以一下沒猶豫上前就扯住麥小菲的頭發壓低她的腦袋然後一手肘拐在她背上,眼底卻是妹妹躺在病床上那副蒼白無力的樣子,這股氣憋在肚子里一整天了,不出手狠一點實在難消心頭之恨。
麥小菲痛的哇哇大叫想要去掰開蘇瑾的手,結果卻扯的自己的頭發更痛,眼里的淚嘩啦啦的流著,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變成女禿子。
她飛快的收回手然後掐在蘇瑾的腰上,使勁的往里掐,腳也撲稜撲稜的往蘇瑾腳背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