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老師把她們倆帶到校醫務室,渾身發抖的醫生在一片刀林劍雨中迅速處理完三個傷患就溜之大吉。
「誰能和我說說事情的起因嗎?」斯文的男老師推了推被打歪掉的眼鏡,扯著不知誰揍青的嘴角詢問眼前的兩個人。
蘇謹和麥曉菲都想先發制人,但在看到對方的舉動之後互瞪一眼又轉過頭去不說話了。
一陣沉默之後男老師又開口了︰「這位小姐好像不是本校的學生,不知道是有什麼恩怨需要跑到教室大吵大鬧影響學校秩序?」
不管誰對誰錯,保護好學生是他的責任。
蘇謹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小姐!」
听到這樣極具侮辱性的話男老師一噎,表情像便秘一樣,卻仍然好脾氣的沒有發作。「那這位女士,你能解釋下剛才的事嗎?」
「喂,你什麼眼神啊,本姑娘十里八鄉一只花,芳齡剛剛及二八,怎麼就變成女士了呢?可憐啊,這麼沒文化的老師能教出什麼高質量的學生?也多虧我妹妹天生就比別人聰明,自學能力強,才沒被你們這些庸才給糟蹋了。」
蘇謹拍了下桌子,指著那老師的鼻子就開罵,眼神還時不時的瞟過麥曉菲的臉,流氓氣十足。
男老師氣的七竅生煙,倘若不是修養良好他真想一巴掌煽死這個囂張的女人,同時心里也暗暗肯定是她先挑的禍。
「你妹妹也是這里的學生?」
他暗自揣摩了一下她的話,難道是學生打架叫家長來幫忙,呃,那不是只有未成年人才會做的事嗎?
「是,我妹妹是蘇小可,昨天被這個狠心的惡毒的潑婦推下樓,你沒看見樓梯口那一大灘血嗎?
那全是從我妹妹身上流下來的,你去看看,然後模模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什麼是師德,什麼是天理。可憐我妹妹還打算考研繼續深造,現在不但腦震蕩,兩條腿還打著石膏動也不能動的躺在病床上,你說,但凡有點人性也不會下這樣的狠手吧,她就是沒人性啊……」
蘇謹背過身去嗚嗚的哭著,聲音斷斷續續哽哽噎噎,好像很想大哭偏偏又不得不努力忍著,听的人挺揪心。
男老師嘆了口氣,他昨天才出差回來,所以不知道學校竟然發生了這樣的驚天大案,而且受害人的家屬哭的這麼肝腸寸斷,大概真的傷的很嚴重吧,這樣想著看麥曉菲的眼神就不自覺的帶了點譴責的味道。
麥曉菲也傻了,她知道蘇小可被送去了醫院,可是沒想到情況這麼嚴重,她還以為只是輕微的踫傷呢?那她會不會被抓去坐牢啊?
想到這里原本囂張的氣焰頓時消了不少,整個人突然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癱軟在椅子上。
「呃,就算情況是這樣,你也不能跑到學校來毆打學生,完全還有其他更有效的途徑來解決問題。」男老師正了正面容,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蘇謹嗤笑一聲︰「您腦子沒病吧?你的學生在學校毆打另一個學生這麼大的事都沒人管,我來了你們就都要管?行啊,你不是要公事公辦嗎?那咱就把所有的賬一筆一筆算清楚,究竟誰是咎由自取誰是無辜被害咱好好分析分析。」
「我是說完全有其他辦法,學校會對學生集體斗毆事件做出處理。」雖然他也很同情她們姐妹,但是打架報復就是不對,這種錯誤的觀念是不被法治社會所容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