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心里一陣淒涼,傅志輝,枉我還對你念念不忘,原來你早已把我忘到不知哪個角落去了。如果不是袁殷棠叫出我的名字,你是不是都不會發現我就站在你身邊。可是傅志輝,你不是說過你永遠不會忘記我嗎?你還說就算在茫茫人海,也能夠一眼就將我認出。原來,一切都是夢…
蘇瑾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低著頭。
反倒是袁殷棠,听到背後有人在叫蘇瑾便轉過頭,發現是一個戴著奇怪面具的男人,他應該不是帶蘇瑾來的人吧,要不然怎麼可能認不出她來。
「你是?」袁殷棠皺著眉問。
「我是」傅志輝頓了頓,腦中極力思索,卻發現自己想不出一個合適的名詞來說明自己的身份。
我是蘇瑾的男朋友?不不,他們已經分手了。
我是蘇瑾的前男友?未免有些太不光彩。
「我是她的同事。」最終,他只能用‘同事’這樣陌生的詞匯來形容他和蘇瑾的關系,曾經差點走進婚姻的殿堂相伴一生的兩個人現在卻只能用那可以形容無數陌生人的關系的名詞來形容他們,然後他們就真的成了無數人中的那兩個,兩兩相顧,卻只能無言。
蘇瑾身子一晃,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的思緒再次土崩瓦解,傅志輝,我懂了,你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曾經的關系我就如你所願,從此以後我們就是兩個陌生人,你也不要再做這些無謂的懷念了,因為我真的不會不會再為你傷心。
「我不是。」蘇瑾啞著嗓子低聲說了句,然後就拉著袁殷棠的胳膊往樓下沖。
傅志輝看著他們兩個在樓梯口消失的背影終于停下追逐的腳步,隨即搖頭輕笑︰「我就說怎麼可能是小謹。」
繼續在陽台吹冷風,傅志輝重新點燃一根煙,心頭是怎麼也壓抑不住的慌亂,冷風也似乎吹到了他的心底,讓他的心拔涼拔涼。
「你怎麼了?」袁殷棠看著沉默不語的蘇瑾,那個面具被她擱在一旁假山的石頭上,這時袁殷棠才發現她竟然滿臉淚痕。
心仿佛被什麼利器勾住一樣,抓的越緊血就流的越快,明知道很痛他卻不願意放手,如果這樣可以留住她的話,他願意耗盡一生心血。
「不想說話就不說吧。你現在需要的是一個肩膀。」袁殷棠試探性的輕摟著蘇瑾的脖子,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她沒有拒絕,閉著眼靠在他的肩上,手里握著剛剛袁殷棠遞給她的手帕。她其實最想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也許是從小就不示弱的性格讓她最終選擇默默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