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燙的舌滑過她的唇瓣,他的氣息撲面而來,瞬間充盈了她的呼吸她的身心。有那麼一刻,她幾乎被他那雙半真半假,沉若夜色的黑眸所魅*惑,差點鬼使神差地點頭同意他的提議。
可下一秒,她卻唇角微勾,綻出一抹溫柔卻堅定的弧度。「可是,我介意!」
一點一點地掰開盛仲景修長的手指,夏籬听見自己的聲音,決絕而冷漠。「學長,天涯何處無芳草。這場游戲,本就是個錯誤。身為一個上位者你應該明白,錯誤的決定就必須盡快扼殺的道理。所以學長,昨晚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吧。」
沒有發生過?
她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
沒有人可以在招惹他盛仲景之後,還能全身而退。她也不例外!
「事情一日不蓋棺論定,一日不知道結果。小籬怎可草率地得出結論,覺得這是個錯誤呢?」
在她晃神的瞬間,他霸道地吻上她的唇,宣告自己的所有權。
「再說了,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這句話,小籬不會沒听過吧?!」
這一次,盛仲景一反最初的溫柔。強勢地撬開她的牙關,咬住她的雙唇,像是懲罰一般,凶狠的激*吻。
那樣緊窒而熱烈的吻,不斷地變換角度深入,粗暴到失了所有技巧。只是用力的吮吸,輾轉。狠烈得似是要將她摻入月復中才肯罷休。
輕微的疼痛緊隨而至,同時侵襲了夏籬和盛仲景。可他卻不罷不休,只越來越急迫的啃咬,深入,掠奪。仿佛只有用這最真實的感官,才能證實這一切並不是他的一場夢一般。
雖然和盛仲景相交的時間並不長,可夏籬卻知,這個男人一貫是強勢自信,睥睨一切的。
只要他一個眼神,一句話。願意做他褲下之臣的女人多了去了。
曾幾何時,他需要如此小心翼翼地討好、留住一個女人了?曾幾何時,他需要用這樣低劣的手段,來證明一個女人對他的心了?
可……這個人為什麼獨獨是她?
自認識盛仲景開始的種種一切,在夏籬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仿佛一個個隱隱約約的點,讓夏籬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卻快得讓她來不及抓住。
垂眸,不去看盛仲景眼底洶涌的黑色。也強迫自己忽視心底那種突如其來的憐憫與酸澀。夏籬在盛仲景一吻結束之後,飛快地抬起頭直視他的眸子。唇角微抿含著一絲寡淡薄涼的笑。
「這句話我自然听過。可是學長,很抱歉你來晚了。我的有情人,早就另有其人了……」
幾乎是一擊命中,盛仲景眼底所有的神采,在這一刻瞬間黯淡下來。看著她的眼,頹然若死灰……
夏籬從來不知,自己竟可以如此殘忍。可,今日她若不對他殘忍。他日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決絕的轉身,不去看身後呆若木雞的男人。夏籬逃也似地離開房間。忘記了電梯,夏籬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樓梯來到賓館大廳。卻在看見賓館門口一個挺拔如松的身影後,驀地呆滯了下來……
作者題外話︰下午晚點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