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賓館客房。女導游穿著睡衣給越南男子做著按摩。
「也不知道阿明這小子回來了沒有?」越南男子俯臥著側頭問道。
「都零點了,也該回來了吧。」女導游看了看手表說。
「要不你出去看看,要是還沒回來,我們就不等了。」
「瞧你,著急個什麼啊,再等等嘛!」
越南男子吭吭幾聲,一翻身把女導游抱在懷里。
「我就是急怎麼了?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小騷娘們!」
男子的手在女導游身亂模起來,女導游就勢狂吻越南男子。
「叮咚」,「叮咚」,門外有人按門鈴。
這聲音擾亂了兩人的好事,越南男子松開摟抱女人的手,向女子使了個眼色。
「準是阿明來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
女導游慵懶地起了身,拉了拉弄亂的睡衣,就去開門。
阿明走進來,畢恭畢敬地垂立一旁……
「情況怎麼樣啦?阿明。」
越南男子依然俯臥著,頭也沒抬一下。
「報告團長,一切正常。」
「我問的是那個中國兵現在干什麼?」
「他呀,正在接受性服務呢!」阿明婬笑著。
「嗯。看來男人都一個樣哦。」
「是的,團長說一點沒錯!沒有女子不懷春,沒有男子不,嘿嘿——」
「今天晚上把他弄快活了,明天跟他攤牌!」
「是!」
越南男子伸出一只手往門外揮了揮,阿明知趣地退了出去。
傅天雷仰面躺著,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樣。
衛生間的門半掩著,嘩嘩的流水聲從里面傳出,伴隨而來的還有縷縷霧狀的水蒸氣,流水聲越來越大。傅天雷動了動身體,似乎察覺到什麼,可是身子軟綿綿的,動彈一下都非常吃力。流水聲響在繼續。傅天雷睜開了眼楮,諦听著嘩嘩的流水聲。
「阿明」!
無人應答。
傅天雷加大氣力又叫了一遍︰「阿明!」
還是沒人回應。
傅天雷拼力坐起,踉踉蹌蹌走到衛生間門前。門被推開,迷霧中一個正在沐浴的*女子若隱若現。
「阿明!叫你怎麼不答應吶!」
傅天雷顯然沒有看清洗澡的是什麼人,氣咻咻地責備道。
「阿哥,還記得我嗎?」
沐浴女子從水霧中走出,毫無羞澀地看著傅天雷。
「啊?!你是——」
傅天雷這才發現站在眼前的不是阿明,而是晚上一道喝過酒的女郎,驚得在那里了。
沐浴女子不緊不慢地用浴巾圍住,一把拉過傅天雷,嗲聲嗲氣地︰「阿哥醒啦?快點洗洗吧」。
「你是怎麼進來的,是誰叫你來的?說!」
傅天雷怒不可遏地甩開女子的手。
女子驚嚇得將浴巾月兌落在地,隨後又彎腰拾起,繼續發著嗲︰「阿哥,干嗎對我這麼凶呀,我可是一個黃花閨女呢!」
「少給我費話,快給我穿起衣服,走人!」
「我不走!」
「為什麼?」
「人家是付了錢的,我不能白拿……」
傅天雷一听全明白了︰「準是阿明這小子干的好事!」
「就讓我為你服務一回吧,看你這一身肌肉,多漂亮啊!」
女子伸手去觸模傅天雷。
「請自重,把你的手拿開!」
傅天雷警惕地後退一步,轉身回臥室將一堆女人的衣服往她懷里一塞,催促著她穿了衣服快走。
女子無趣巴巴了,很不情願地開始在衛生間穿起衣服,傅天雷突然感到頭痛欲裂,轉身倒在床上。不一會兒,女子打理停當,輕輕地走到床前對傅天雷俯視片刻。
「這位阿哥真是好酒量啊!」
「好什麼好,還不是被你們灌倒了?」
傅天雷發狠地瞪了女子一眼。
那女子用不很流利的漢語,斷斷續續說出一個秘密,其實在場的人喝的都不是酒,只有傅天雷才是貨真價實的高度酒,並伸出大拇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實在是太厲害啦!」
「難怪你們一個個沒事似的!這個混賬阿明,成心啊!」
傅天雷生氣地罵了起來。
女子關切地問︰「是他們把你從中國引來的吧?」
「他們是誰?阿明嗎?」
女子點了點頭︰「你還不知道吧,他是越南人,我們的老主顧了……」
「什麼?阿明,越南人?」
傅天雷一拳擂在床上,猛地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