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轉身便走,夏青緊隨其後。
「這位兄台,貴姓?」
「青衣。」
「呵,我不是問你穿什麼,是問叫什麼?」夏青搖搖頭。
「青衣。」男子薄薄的唇線中依然是這兩個字。
唉!夏青再度搖搖頭,好好的一個人,偏生腦子有問題。
煙雨樓是城內的一家大客棧,此時正是黃昏時分,人來人往的非常熱鬧,青衣男子將夏青帶上了二樓客房,站在門外恭敬的說道︰「爺,人已經帶到了。」
夏青白了他一眼,怎麼搞得她倒像個犯人似的,不是坐上賓的麼?
等她反應過來,里頭傳來十分不耐煩的聲音︰「既然來了,那便滾進來吧。」
呃滾?夏青掏掏耳朵,里面那位爺想來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兒。
男子將面前的房門推開,夏青一眼看進去,目光便直了,如果,不是那隱隱已經看得出僵硬的四肢的話,這,堪稱一幅香艷的海棠春睡圖。
濃妝艷抹的女子,衣衫不整的伏在床上,雙腿的裙擺被撕裂,隱隱地露出白玉般的小腿,一雙赤果玉臂,則糾纏在一起,手腕被綁在一處,如折斷了一般,禁錮在頭頂之處。
美人的頭微微地歪著,半邊臉藏在胳膊里,姿勢悲慘又嬌弱,無助又可憐。
哎,好一場奇情的美人受虐圖。
雖然臉不能看得太清楚,卻也依稀看得出,是個精致的人兒,可惜,就這般香消玉殞了。
夏青嘆口氣,這才慢慢地邁步進去,掃了一眼周圍,頓時直了雙眼,那窗旁軟榻上,赫然半躺著一個男人,雖然光影模糊了他的臉,但仍依稀可見那人一頭濃墨般長發,半披散在肩上,此刻,半邊身子雖蓋在薄被里,但他只著了一件薄衫,依稀可見曼妙身段。
夏青驚鴻一瞥,便瞅見他赤果頸間到胸前的春光,那滿眼春光乍放,白衫之下,兩點朱紅若隱若現,看得她全身一陣酥麻,憑空般便紅了臉,原先竟不知她也如此面薄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