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狗嘴里蹦不出好話,夏青將不潔之聲自動篩掉,低頭看了看那一身青蔥綠,心道,似乎倒是一棵郁郁向上的女敕草呢,這身官服再配上她的名字,倒是夠青的,莫非老爹取名能預測到她二十年後還有這麼一天,真真是笑話。
從今以後,這汴京城的渾水,她一頭跳下去,不知這蔥綠的一身,到最後又會被攪成何種顏色,只希望無論是黑是白都好,千萬不要染成紅彤彤的,升官便不貪了,什麼飛上枝頭變鳳凰也休要再提,若能在辦案中將展昭騙到手,倒也不枉此行,但只求別被血染蔥綠,這絕對不是她所追求的,盼只盼案子早了,一切轉危為安,而後抱著小貓順順利利回家便好。
自那日展小貓以一種無比高大無比正義凜然的形象出現在她面前時,她的心里便再也不想嫁入侯門,而想的全是這只貓了。
出得客棧,見門外停著一頂孿頂軟轎,夏青看了看,又看了看,還是一頂,不消說,這肯定不是為她準備的,看來官低人微,只能是騎馬的命。
可是她真的不想騎著馬昭告全城的百姓,如今她夏青正式成為了順王爺的走狗跟班。
趙祏慵懶的靠在軟轎里,看著夏青,又換上了他那招牌似的揶揄笑容,道︰「那馬是青衣的,你隨本王乘轎。」
特權果然是有好處的,怪不得那麼多人打破頭的想當官。
絕對是誘惑,這死斷袖。
是接受誘惑還是繼續搶青衣的走狗位置?夏青正在猶豫。
趙祏皺起眉頭來,徑直走過去沉聲問道︰「這麼熱的天,你不怕曬死在外頭?」
她的臉被日光灼曬得通紅,眼神也是懶洋洋,听見趙祏這般說,只是伸出手去捂住曬得滾燙的雙頰,嘿嘿干笑一聲︰「曬不死,曬死了我會自己走去亂葬崗,不必王爺費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