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向四周看了看,已是回到了她居住的太醫院偏房,扶著頭,下意識的抬眼看向房梁,輕聲問道︰「那個女人呢?」
「什麼女人?」展昭問道。
「房梁上吊死的那個白衣女人啊?我昨晚上看見的,在小閣樓里。」
「小閣樓?是你昏死在那里的小閣樓麼?」趙祏急急問道。
「嗯,昨兒夜里,我听到女子的哭泣聲,便尋著聲音過去,然後便見著她吊在房梁上,還看著我笑來著,後來便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下夏青將昨晚所見復述一遍,展昭听了,才說道︰「有夜鬼哭,果然古怪。」
眾人都感到一陣寒意。
夏青看向趙祏,趙祏臉上的神情有些古怪,卻在片刻後恢復如常,勉強輕笑,道︰「本王看你是摔糊涂了,做惡夢呢吧,什麼哭聲什麼鬧鬼,怎的你一來便出現了?荒唐。」
夏青推開了枸杞,轉頭看著趙祏,認真說道︰「難道是我眼花了不成?不對,我看得很真切,也不是做夢,絕對是真的!」
趙祏笑道︰「瞧你謊話編得跟真事似的,大家都散了,讓夏大人好好休息,莫太醫,替夏大人好好診治。」
「是,王爺。」不苟言笑的莫言拎著藥箱走上前來,細細查看了夏青頭上的傷口,又把了把脈,開口道︰「夏大人頭皮處裂了一個小口,頭發被血浸濕了,不過現在傷口已經起痂不再流血,無甚大礙,請王爺與大人舒心,臣開幾副鎮定安神的方子即可。」
「勞太醫費心。」夏青沖莫太醫拱拱手,又伸手模了一下後腦,感到很疼,那是木樓啊,最多把腦袋磕個大包便不得了啦,怎麼會磕出個口子呢?
夏青知道這件事情非常蹊蹺,三言兩語也說不清,便道︰「下官累了,王爺帶人都散了吧。」
「嗯。」那人自鼻中哼了一聲,「皇宮禁地,尤是後宮禁地之處不容隨意進入,還望夏大人牢記,不可再犯,到時候,可莫怪本王未做提醒。」
說罷一甩衣袖率先出屋,屋內眾人也便齊齊跟著散去,展昭看了看一臉蒼白的夏青,動了動唇,終是沒說什麼,也彎腰出了屋子。
看到大家都散遠了,夏青才看向枸杞,問道︰「我是怎麼回到這兒的?」
枸杞倒了碗水喂她喝下,才道︰「是王爺送你回來的。」
「又是他!」夏青猛的抬頭,一聲驚問,大約是扯到了傷口,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