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好像有人曾經對他說過。
頭有些痛，沈天祈身子晃了晃，似乎要從長椅上掉下來。
戚雪忙做到他的身邊，一只手摟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另一只手則靈活地在鋼琴鍵上跳躍了起來。
雖然十多年不踫鋼琴了，她的手法依舊嫻熟。
那首悅耳的鋼琴曲從她的指尖傾瀉出來，沈天祈身子猛地一顫，酒意瞬間消退大半。
臉上掠過驚詫，沈天祈沒想到，戚雪竟然會彈奏這首鋼琴曲！
這首《DanceOfStarsAndTheMoon》，是穆天晴最喜歡彈奏的曲目。
這架女乃白色的鋼琴，也是沈天祈在她生日的那一天，想要送給她的禮物。
只可惜，兩人開車去取鋼琴的路上，就發生了那場車禍。
那天以後，他命人將這架鋼琴從美國運回了國內，放置在了這間房子中。
扭頭，沖沈天祈莞爾一笑，戚雪將放置在他腰間的左手抽了回來。
兩只縴巧的手在鋼琴的黑白鍵上徘徊，一個個悅耳的音符彌散開來。
她低著頭，柔軟的長發披散在肩頭，眼楮彎成了月牙的形狀，唇角掛著一絲淺笑。
摁下最後一個音符，戚雪停下了彈琴的動作。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閉上了雙眼，臉上有著一絲陶醉。
「你……會彈鋼琴？」
半響，沈天祈從優美的鋼琴曲中回過神來，他伸出手，細細摩挲那精致的琴鍵。
「呵呵！十幾年不彈了，調子都快忘記了……」
站起身子，戚雪合上琴蓋，發出了一聲輕響。
「天晴，她也喜歡談這首曲子。」
他淡淡開口，眼底的憂傷一覽無遺。
「每一次，我賽車獲獎回來，她都會給我彈奏這首曲子。
她彈鋼琴的時候，很美很恬靜，就像是一個誤入人間的精靈。」
「對不起……」
放在身側的手收緊，听了沈天祈的話，戚雪頓時局促了起來。
「對不起，我……」
似乎，除了「對不起」這三個字，說其他的話，也是多余。
所以，戚雪只能靜靜地站在原地，咬緊了下唇。
「你還會彈其他的曲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