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跑出去,就听到屋子里傳來更大的動靜。
里啪啦,好多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
古色古香的書房中——
女佣額頭上已經用紗布包扎好了。
她垂著頭,雙手交握在身前,低聲說道,「太老爺,少爺還是不肯吃飯……」
偌大的書桌前。
白念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山服,戴著眼鏡,手里握著一直毛筆,一旁的宣紙上,已經有好幾張都寫上了字。
他的字,龍飛鳳舞,蒼勁有力。
一點也不亞于書法家的字體。
他放下了手中的毛筆,一旁站著的另一個女佣急忙上前,斷了茶到他身前。
他接過茶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然後坐下,身子微微後揚著,漆黑銳利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怒色,「好了,你出去,讓人重新做一些食物給少爺送過去,一直到他肯吃飯為止。」
女佣點了點頭,神色恭敬的離開了。
「爺爺……」
書房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個人。
顧心雅站起身,緩緩走到白念身旁。
「爺爺,冥澤的性子你是知道的。」
「他倔強起來,那是九頭牛都無法拉回來的。」
閑來無事的時候,顧心雅都會來白家陪著白念。
陪著他下下棋,陪著他喝喝茶。
顧心雅從小就學過很多東西。
畫畫,彈琴,下棋,跳舞,茶藝……
可以說,一個名門淑女該會的東西,她幾乎都會。
所以,她很得白念的歡心。
她說的話,白念也能听進去幾分,
其實,他自己的孫子,從小看到大,是個什麼樣性子的人,他又怎麼不知道呢。
要不是他做出的事情實在是讓他氣憤,他也不會爺孫撕破臉。
「我也知道。」
白念嘆了一口氣,儒雅的臉上帶著幾分無奈,「只是不這麼做,要想讓那孩子離開她,那是不可能的。」
顧心雅笑笑,走到白念身後輕輕的給他捶著背,「爺爺,既然你也知道冥澤的性子,從他身上下手,只怕會起到反作用……」
「你也知道,他現在才十八歲,正處于少年的叛逆期,你越是不讓他跟可薰在一起,他就越是想要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