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薰,你現在還在醫院嗎?」
「沒了,我已經離開醫院了,現在正往公司趕回去。」
才上班兩天,生活還是很忙碌的。
如果不是有譚秘書幫她,只怕她根本就一竅不通。
「好,那你在公司等著我,我去找你。」
她一怔,「你可以出來了?」
「嗯。」
「為什麼?」
既然白念有心關著他,又怎麼會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放他出來了?
听筒另一端,他沉默了很久……
語氣忽然變得有些沉重,「可薰,我們見面後再說吧。」
掛了電話,她有些懵懵的看著窗外。
心里……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可是,听到他會來找她,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掛了電話後,便開始一直期待著了。
那感覺就像是他出了遠門,很久很久都沒有回來了一樣……
大廳中,女佣們把剛剛從花園里採來的鮮花插在了青花瓷花瓶里。
白色的如雪。
紅色的艷如血。
黃色的像陽光一般。
五顏六色的花被修剪的很整齊,很漂亮。
插花的女佣們都是接受過插花花藝培訓的。
所以,花瓶里的花都搭配的很漂亮,令人賞心悅目。
白念戴著眼楮,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午時的陽光灑在他身上,暖暖的。
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特別慈祥可親的老人。
當然,這只是表面看起來而已。
可當他一抬眼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他的眸子如鷹目一般的銳利。
白冥澤拄著拐杖走到了他身旁。
他听到了動靜,卻並沒有抬頭。
只是伸手模了模鼻梁上的鏡框,語氣淡淡道,「肯出來了?」
「我要出去一趟。」
白冥澤心中對他還有怨氣,直接連稱呼都省了。
「去哪兒?」
白念的目光依然落在報紙上,語氣淡淡道。
「出去散散心。」
「散心?」
白念終于抬起了頭,目光如銳利的刀劍,像是要看穿他的心一樣。
「嗯。」
他沉默了半晌,慢悠悠的說道,「下午六點跟曼妮約在四季酒店的事情,你別忘了。」
白冥澤抿了抿唇,垂在一側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