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王 第六章  突兀

作者 ︰ 雪海崖

「 !」突然一聲巨響,俱樂部里立刻一陣騷亂

「怎麼回事?」「很大的爆炸聲音啊」

「從車庫傳來的」人們議論著走向車庫。穆研也跟著廖晨穿到俱樂部後面的車庫。車庫周圍圍著一些看閑事的人群,天空的雨已經撤走,換來的是,車庫上空冉冉飄起一陣大煙。

感覺有點不妙的廖晨很快發現,爆炸的居然是自己的跑車!廖晨拼紅了雙眼看著化為一堆黑忽忽廢鐵的跑車,呆望了幾分鐘,

極其憤慨的大吼︰「哪個王八蛋干的!」穆研也跟來,吃驚的看著這情景。這時,那個氣焰囂張的胡斌也來了︰

「吆喝,,嘖嘖……,廖晨,你和誰結的仇啊,多好的跑車啊……可惜了,哈哈哈……」說完和幾個人興奮大笑著離開車庫。「讓我知道我一定不放過你!給我記著!」廖晨又大聲喊道。胡斌惡狠狠的回過頭撇了眼廖晨繼續悠哉的走回俱樂部。穆研上前安慰廖晨︰

「別難過了,要是姓胡那王八蛋干的,有機會我幫你整他!」廖晨難過的看了會,這時,警察來了,收拾著現場,廖晨似乎在想著什麼,突然說了句︰

「穆研,這車子我很喜歡。雪凝很喜歡坐的,我經常帶著她兜風。」

「我知道,這是好車子,我一輩子都沒法買得起,呵呵」穆研故作輕松的說道。

「不過,已經這樣了,你也別太難過了」

「你不懂的,其實它相當我的命!」廖晨眼光始終沒離開過那堆損壞的車。穆研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覺得似乎廖晨把車子看的很重要,可他應該不缺錢吧。

站在車庫門口,又抬頭忘了忘天空,剛被雨洗滌過的天空卻不是干淨的空氣,而是彌漫燃燒的煙味,刺鼻難受。

夜,被一起突然的炸車事件穿插後,依然很快恢復了一半喧鬧一半寧靜。紅燈區是熱鬧繁華的,城中村萬籟寂靜,只有貓頭鷹還在巡夜。警察詢問完後,穆研陪著失落的廖晨回到了俱樂部休息。

在穆研想再說什麼時,廖晨此時表情充滿了憤恨和鎮定,只說了句︰「穆研,我還要進行最後一場演出,你坐會就自己先回去休息吧」「哦」看著廖晨短暫的變化,穆研有點不可思議。

想著剛才的事故,不知不覺已經回到了家門口,木門‘吱呀’的聲音讓穆研開始打量起自己的十幾平方小租屋,屋頂還有欲落沒落的牆皮,玻璃窗戶經常會卡著拉不開,淡綠窗簾在晚風中歡樂拍打,單身木床是他花幾十塊錢買的二手貨,部分紅漆已經月兌落,物品什麼的也不過那幾件,放衣服都是自己做的紙箱。嗯,果然挺寒酸的,穆研想著,雪凝還說要來看望他呢,這麼……‘叮鈴鈴•••這麼晚了,誰給他電話啊,他疑惑的去接起這個電信公司搞活動時送的電話機,手機都沒舍得買,自己安裝著方便家里打來找他的。「喂,穆研」電話里傳來讓穆研高興的天籟之音「雪凝,是你啊,听說你爺爺病了,怎麼樣了,你沒什麼事吧?」「嗯,沒什麼要緊了。」電話里沉默了下,繼續說「穆研,明天一起吃午飯吧?」「好啊!不過,你別來我這里,呵呵,我們出去吃吧?」「你這麼緊張干嗎,那行吧,我在路口等你,明天十二點。」掛了電話,穆研興奮的幻想著明天的情景。蹦到床上,發出咯吱的的響聲。

這時候的太陽是比較溫暖的。穆研老早便來到路口等著雪凝,不一會,便看到雪凝走來,穆研盡情的欣賞著,一頭亮黑的直發,在微風中飄揚,精致小巧的白皙五官在陽光下更加純潔,旖旎的身影裹著白色的連衣裙,白色高跟鞋襯托著雪凝柔美的身段。

「我們去吃西餐吧?」穆研微笑著應和。心卻快蹦到胸口,也極力平靜掩飾著。西餐?听說過,沒去過,等會不要出洋相才好吧。雪凝挽著自己的手走在路上,穆研總感覺有目光在注視他們。

「你今天怎麼沒開車來?」穆研找話題和雪凝聊天打消心里的緊張。

「我喜歡和你慢慢的走,不可以呀?」雪凝笑笑的看著穆研,穆研為這雙眼楮著迷。

「呵呵,謝謝你不介意,我這樣……的人」穆研停了下比劃著自己說

「別看低自己,穆研,你會有作為的,而且,我比較相信第一感覺」

「第一感覺?」

「不說這個了,你昨晚去了俱樂部吧?听說廖晨的跑車被炸了?」

「嗯,是啊,廖晨特別難過,不知道誰干的,不過,我想肯定是那個胡少干的」

「你這麼肯定?那車子,是廖晨掙錢後買的第一輛車,他愛車,那車……穆研,你很善良,很多事情,你以後一定要用心去看」穆研注意到雪凝若有深意的對自己說。笑著回答「雪凝,你今天好像有什麼心事?」

「沒啊,呵呵,我今天想和你痛痛快快的玩,好不好?」「好!」穆研體會著這段突來的愛是如此的簡單又甜蜜。

雪凝拉著穆研走了半個小時,來到一個西餐廳,沒有等穆研說什麼,都是雪凝很快的點餐,一點也不驚訝的告訴穆研西餐的一些知識,掃除他的尷尬。隨後又帶著穆研到雪山公園的大草坪上,靜靜的躺著,穆研只是跟著雪凝,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舞動邊舞動,開心的陪她笑。陪他聊天,沉默。也許,愛一個人,不需要去了解太多,只要她快樂,自己就是個隨時變化的配角。穆研這樣想著,看到陽光下,在草坪上快樂的奔跑歡笑的雪凝,是如此的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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