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幾十圈麻將後,她訕訕地轉去打牌,可誰都不願意和她一家,別人都嫌她腦袋不好使,誰跟她一家誰就輸,她踫了幾鼻子灰後又訕訕地走開了。
劃拳喝花酒這麼熱情奔放的游戲,明顯不適合她。
唱歌跳舞,她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滿目的同性,她卻找不到一個同伴,在這種時候,她又想哭了,然後又想到了「殤」,再然後又恨得不行。
恨誰?最恨的就是媛貴妃。
那個女人的性子明明那麼招人討厭,宮中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後罵她,但因為她有背景有手段,別人就都想方設法討好她——這太不公平了!
而且,這個女人還霸佔著她唯一愛著的人——殤。
媛貴妃在和一群妃子在玩骰子,誰輸了就喝酒,喝到酣處,她還把外衣給月兌了,只著肚兜,那豐滿雪白的胸脯令雨妃咬得嘴唇幾乎出了血——她想到了殤如何伏在那樣的胸脯之上。
她慢慢走過去,站在她們的旁邊,看她們玩。
在燈光的照耀下,媛貴妃的肌膚雪白得令人眼疼。
雨妃盯著那身體,目光停在媛貴妃背腰部不動了——腰帶里面隱隱露出一些淡淡的印痕,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可她觀察得很仔細並且知道,那是被手指抓出的印痕。
還能是誰的指痕!
她心里的恨,瘋狂生長。
她心里一直有怨有恨有不滿有恥辱,可她一直忍著,直到殤的愛,點燃了這些幾乎令她崩潰的負面情緒,這些情緒一旦爆發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她把這些恨全都發泄在了媛貴妃的身上。
她擠進那些女人中間,再次討好地跟別人一起笑、一起起哄,就像她真的是她們中的一份子,雖然別人就當她不存在。
她幾乎笑出眼淚來。
「來來來——快拿酒來,媛姐姐又猜錯了,罰兩杯!」
「哎,怎麼這麼快就沒酒了,去那邊拿兩壺酒過來……」
「就這麼一點怎麼夠!去別的桌子看看,有什麼好酒的全拿過來……」
雨妃跑去其它桌子拿酒,因為媛貴妃喜歡葡萄酒,所以她特地挑了一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