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雲熙的臉色刷白。
這一次,水蓮才知道是真正擊中要害了。
她反倒沉默下來,悠悠的,不說下去了。
好一會兒,崔雲熙忽然追問︰「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水蓮凝視著她,絲毫也沒忽略她眼中的那種絕望——從懼怕到絕望——再到反抗——就像是一只被關在籠子里許久許久的獵物——有一天,終于清醒自己的身份地位。
甚至于水蓮提起那種藥物的時候,她臉色的劇變——她以前就是略知一二的吧?
可是,為什麼不阻止?
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得兒子???
水蓮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她知道,這個問題和醇兒的身世——崔雲熙咬得很緊很緊,打死也不會說半個字。
她沒有再問下去了。
崔雲熙急不可耐︰「貴妃娘娘,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崔雲熙,你難道就從未好奇過?為什麼當初你會被禁足??為什麼你被禁足放出來之後,立即就發生了醇兒虐待動物被陛下發現這一幕??」
她看崔雲熙的眼神,又笑道︰「你還以為是我向陛下通風報信是不是?」
「!!!」
「不是我!!!事實上,我對你的兒子毫無興趣。我平常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
「你難道沒有感到奇怪嗎???陛下出去練兵,這麼快就跑回來偷窺醇兒的言行舉止?而陪同他前來的正是二王爺……你仔細想想,當天你在干什麼??為什麼你沒有盯著醇兒,卻那麼不小心讓他去鬧出禍事??」
崔雲熙仔細地回想,嘴唇慘白得出奇︰「那天……那天,是麗妃設宴請我……我一高興就喝了幾杯……」
水蓮哈哈大笑︰「麗妃對你可真是姐妹情深啊。你剛被解除禁足令,她就這麼好心好意的請你……兩三杯淡酒,許多好話,你就把醇兒忘得一干二淨……難道你不知道,你被解除禁足令的主要原因就是要好好照顧和教導醇兒???麗妃,她不知道你的這個使命?還在關鍵時刻讓你喝酒拖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