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蝶漪冷冷地瞧著跑上來的宮人,冷聲道︰「不用勞穆姑娘大駕,我自己會走!」
穆彤冷笑道︰「柳姑娘,這可由不得你!」眼楮射出一道寒光,惡狠狠地瞪著柳蝶漪,卻是對眾宮人道︰「給我抓起來!」
事已至此,柳蝶漪沒有做無畏地掙扎,任由眾宮人七手八腳地將繩子纏在她身上。
眾人都因皇後為維護柳蝶漪將楊思煙逐出宮去之事,對柳蝶漪敬畏三分,而穆彤卻始終如一地對柳蝶漪惡言惡語,白天柳蝶漪還曾贊賞穆彤這份始終如一的勇氣,時至今日,方才明白,在這後宮中能夠生存下來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穆彤對她柳蝶漪始終如一的厭惡,是因為她穆彤知曉今夜之事!
這分明就是一個提早布好的一個局!
寧貴妃不愧為當今最得寵的妃子,所住的華清宮,富麗堂皇,美輪美奐。鎏金銅瓦,玉宇瓊樓。
大殿之中,一位儀態萬千的妖冶美人斜倚在軟榻之上,眉宇間流露出一種慵懶。身著金黃色繡著鳳凰的錦緞,逶迤拖地雪白煙紗裙,風髻霧鬢斜插一朵牡丹花。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
她與這位寧貴妃可謂有一面之緣,那時的寧貴妃眉眼間不是慵懶而是狠辣,狠辣到可以逼死一個活生生的人。
「娘娘,人已帶來。」穆彤上前畢恭畢敬地說道。
寧貴妃听聞穆彤的話,並未立即答話,繼續著她的慵懶之態,直至穆彤再次開口催促,「娘娘——」
寧貴妃抬眼掃了一眼柳蝶漪,本是極為慵懶的掃去,卻在目光觸及柳蝶漪的瞬間,慵懶之態頓時煙消雲散。
但見柳蝶漪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國色天香難訴其艷,驚天絕艷難盡其美,雖是一身素衣,卻難掩其體態風流。
「你就是柳蝶漪?」寧貴妃蹙眉凝望著柳蝶漪問道。
嫉妒,是女人的本能。
這話雖問的無禮,但身份地位擺在那里,柳蝶漪不得不回道︰「正是奴婢!」
「哈哈——」寧貴妃突然笑了起來,「怪不得將本宮的霄兒迷得七葷八素!」
「娘娘若是討厭蝶漪的相貌,蝶漪遮住便是!」柳蝶漪不卑不亢地說道。
「放肆!」穆彤大喝道。
寧貴妃揚了揚手,制止住了穆彤。走上前望著柳蝶漪道︰「你可知道弄壞了本宮的衣服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柳蝶漪抬眸迎上寧貴妃的目光道︰「娘娘為何一口咬定衣服是蝶漪所為?」
寧貴妃神色一怔,將目光轉向了穆彤。
原來是穆彤向寧貴妃高發了此事。
穆彤立馬低了頭道︰「是柳蝶漪的同房丫頭芸兒告知奴婢的。」
「芸兒?」柳蝶漪听到這個名字後,如同五雷轟頂般,一下子從九霄雲頓跌入了十八層內地獄般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