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五年前重病纏身,幸得普智聖僧點化施救,方才祛除百病。今妾聞四皇子身中不明之毒,聖上為愛子牽腸掛肚,日夜堪憂。妾雖無華佗妙手回春之術,但願竭盡所能為四皇子禱告祈福,願上天感妾之心,早日解去皇子身上之毒,聖上也可展顏消憂。」柴婉柔淚光盈盈,言辭懇切。
皇上扶起柴婉柔,開懷大笑。
「有妃若婉柔者,朕有何憂!哈哈哈哈——」
眾臣群呼︰「皇上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千歲!」
聲勢浩蕩,場面壯觀。
站在遠處的柳蝶漪常常舒了一口氣,眉頭卻不自覺地皺在了一起。
皇上憐妃,四皇子倒是成了陪襯,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一件事——四皇子是棋子,而柴婉柔亦是棋子!
下這盤棋的是柳蝶漪,而這盤棋的真正主宰卻是當今聖上!
多年冷淡的父子情,怎可在朝夕之間發生巨變。皇上對四皇子突然示好的背後,定有其政治和權謀的因素。
一股寒意漸漸地席卷全身,這就是帝王之家!
沒有愛情,沒有親情,或者說沒有人情,表面一派安然和諧,背後卻是狂濤駭浪的你爭我斗。
唉——
柳蝶漪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心中悲涼無限。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古今若此,你又何故多次一嘆?」溫潤而又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
心突然漏跳了一下。
聞其聲知其人,柳蝶漪不敢回頭,甚至竟閉上了雙眼。
「你——太子,不應該在迎接的隊伍中嗎?」柳蝶漪望著遠處的燈火通明說道。
「你覺得我有必要去陪著他們去演戲嗎?」楚雲涵望著柳蝶漪說道。
「你是局中人,即便看穿是戲,也要帶妝上台!」柳蝶漪回身望著楚雲涵說道。
那雙溫柔似水,濃情無限的星眸,殺傷力實在是太過強大,柳蝶漪不得不將目光從楚雲涵英俊無儔的臉上移開,以免重蹈覆轍,前功盡棄。
「我不能那麼對四弟!」楚雲涵皺著眉頭說道。
「收起那些‘禮義廉恥仁義道德’吧!它會害死你的!」柳蝶漪的聲音顯得頗為激動,她必須要改變他,因為他已然走在了風刀浪口,他只有一直走下去,後退便是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