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芷嫣听後為之一愣,繼而冷笑一聲道︰「不成想在妹妹心中我竟是如此蛇蠍之人。可否敢問妹妹我因何要這般做?妹妹,莫不是把自己想的太過重要,認為我事事都針對你吧?」
柳蝶漪瞧著韓芷嫣的神情,突然間覺得分為的陌生,姐妹成仇的戲碼,在上一生都被她演膩了,可殊不知當自己真正遭遇時候,竟是這般的切膚之痛。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多重要,而且自入宮一來,她幾乎強制收斂起所有的性子,生怕多說了一句,多行了一步,都會給家族帶來不可磨滅的災難。
她步步驚心,步步小心,將原本是像刺蝟般處處鋒芒畢露的自己,忍著痛,一點點,一根根將身上的刺拔下,每一次她似乎都能听到血肉撕裂的聲響。竭她所之能,韜光隱晦,極力地要變成一個隱形人。
不成想,木秀于林必催于風,不到萬不得已不得不反抗的時候,她都隱忍不發。韓芷嫣竟這般說她,讓她不得不心寒。
「韓芷嫣,雖然有很多疑點我尚未弄清,但我可以肯定,你之所為的確針對與我。」柳蝶漪收住噴薄欲出的淚水,保持著冷靜的模樣。
「哈哈,真是太可笑了!」韓芷嫣大笑一聲,對著柳蝶漪道︰「如此莫須有之罪名,哈哈,實在是荒唐,荒唐!這就是我昔日的好姐妹啊!妹妹可真是堪稱宋代秦檜啊!」
面對韓芷嫣的冷嘲熱諷,柳蝶漪出奇的安靜。的確在她沒有理順所有的事情之前,憑著一股直覺,便將這些沒有證據的猜測說講出來,將兩人之間的感情鬧得如此之僵。
可是現在的她還沒有修煉到一種境界,可以將自己所有的愛恨情仇,喜怒哀樂隱藏起來。無法做到,心中對韓芷嫣有所懷疑,卻依舊可以當做渾然不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般,虛與委蛇。
她完全可以不當面質問與韓芷嫣,她可以將她的猜測,找樂兒去加以印證。可是她做不到,因為對方是韓芷嫣,是那個一如宮門便心生親近的韓芷嫣,是她推給心中最愛男人的佳偶良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