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已經過了——」樂兒嘟著小嘴說道。一邊遞給柳蝶漪一杯溫度適宜的茉莉花茶。
「過,過了?」柳蝶漪垂著如針扎般的腦袋。
「昨日來接你的宮里嬤嬤瞧你燒的厲害,自己都昏迷不醒,還怎麼去伺候四皇子,便指了別的宮女。」樂兒吧地說著。
不用去四皇子那里,沒想到,這倒是因禍得福。
「樂兒,我睡了多久?」柳蝶漪虛弱地說道。
樂兒伸出了兩個指頭。
「兩天!」柳蝶漪驚叫起來。
樂兒點了點頭,一臉心疼地說︰「你不知道那晚七皇子把你抱回來的時候,都要把我嚇死了。你那時的樣子跟死尸似的,臉無血色不說,胸前還沾著斑斑血跡。我一見七皇子閻王似的臉色,也沒敢多嘴。二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那夜你是去送韓姑娘,怎麼回來竟成了這般樣子?」
這些復雜的事兒,于樂兒這小丫頭倒要如何說起。柳蝶漪只好拈輕避重地岔開去︰「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哈!」
「什麼,什麼?」樂兒一臉迷惘地問道。
「是誰一見七皇子閻王似的臉色,就沒敢多嘴呀?什麼時候也學會察言觀色,見機行事了?」柳蝶漪笑著伸出手戳著樂兒光潔的小額頭道。
「嗨,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吧,七皇子這人跟千年冰塊砌成的一般,從頭到腳都透著股寒氣,把我嘴巴就給凍住了唄!你倒是我怕他呀!」樂兒一副生怕被柳蝶漪小瞧了去的語氣。
「你家姑娘剛醒,就纏著她說東拉西的,不曉得趕緊弄碗熱湯熱水去!」蘇千凡拎著個精致的木桶打簾走了進來。
「是啦,是啦!只是聰明一世胡涂一時!我怎麼就給忘了呢!」樂兒一拍腦門,在這種時候,都不忘夸一下自己。
蘇千凡早已從木桶中取出了一彎姜湯,送到了柳蝶漪的唇邊。
柳蝶漪笑著抿了一口。「謝謝千凡姑姑。」
「你個不省心的小丫頭,今兒一小傷,明兒一大傷,真不知何時才讓人消停。害的柔妃——」說到這,蘇千凡趕緊住了嘴。
「姨娘怎麼了?」柳蝶漪神色慌張地攥住了蘇千凡的雙袖。
蘇千凡自知柳蝶漪這丫頭的性子,話既然開了頭,索性就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