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狐愜意的在床上滾來滾去,四川的美食真的好多的哦,串串香、火鍋、麻辣燙……來到人間真是太好了!
「少爺,你又把口水流到床上了!」貞貞將床上的某狐很不客氣推下去,開始整理床鋪。
「貞貞」某狐蹲在陰暗的角落無聊的畫圈圈,「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是治愈系的御姐會開始向月復黑型轉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設定,到底是為什麼?」某狐怨念相當深厚。
「少爺,宋公子已經離開蜀中很久了,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去洛陽找宋公子啊?」
「嘛嘛,不要著急,四川這麼多好吃的,本少爺還沒吃夠吶,洛陽的美食雖然也許很不錯,但我們要做的是把握好現在啊!」
「可是這樣拖下去的話,會讓宋公子等很久的,說不定我們到時就踫不上他了,明明答應了要去找他的,這樣會很對不起他啊!」
「踫不上也沒關系,反正花痴宋也把路費和飯錢給我們了!」某狐一臉無所謂。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問題!」貞貞華麗的敗退,無力的低下頭。
……
「吶,貞貞,你不覺得洛陽很無聊的說?」某狐仍舊在床上滾來滾去。
「那是因為少爺你已經將洛陽的美食吃得差不多了吧!」貞貞仔細盤點著剩余的銀兩。
「誒,貞貞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少爺我之所以無聊,是因為花痴宋沒在身邊,一點都不好玩。」某狐仿佛蒙受了天大的委屈,在床上手舞足蹈。
「是、是,」貞貞現在已經能夠完全免疫某狐的狐言亂語,「是因為宋公子回嶺南了,沒有帶你去吃各種各樣的小吃,沒有在你身邊付錢吧!」
「剛才是貞貞在吐槽吧,貞貞竟然在吐本少爺的槽!」某狐一臉震驚,全身ORZ中……
「少爺,」貞貞從包裹中整理出一張請帖,「宋公子走之前留給我們了一張一個叫王通的人的壽宴請帖,時間就在今天,要去嗎?」
某狐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壽宴?那是什麼?可以吃嗎?」
「啊呀,」貞貞頭疼的扶助額頭,「又忘了少爺是個常識為零的笨蛋!」
「所謂壽宴啊,就是主人過生辰請客人吃飯,客人送主人賀禮,大家一起慶祝。」貞貞擺出了三娘教子的氣勢。
「這麼說來,」某狐雙眼放光,「壽宴有好吃的?!要去,要去,一定要去!」
大儒王通之宅里燈火通明,無數賓客舉杯痛飲,無數婢女猶如穿花蝴蝶般游走其中,為賓客添酒布菜。
但這之中,最顯眼的卻是一位白衣少年。他的長相俊美異常,雙目狹長而充滿靈氣,鼻正梁高額角寬闊,嘴角掛著一絲漫不在乎的慵懶笑意,非常吸引人,但最吸引人的不是少年這個人,而是少年面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的飯菜。
沒錯,少年進食的速度實在太快,引得四周的賓客目光全部集中在少年的身上,而站立的少年身後的青衣少女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情況,對周圍怪異的目光熟視無睹。這二人正是來混吃混喝的某狐與貞貞。
在眾多怪異的目光中,某狐毫不費力的找到了兩道熟悉目光的主人寇仲、徐子陵,他們隱藏在人群中,似乎再躲著什麼人。某狐並沒有停下吃喝,只是朝雙龍方向微微頷首。
正在這時,有兩個人凌空仰跌進來,展示了一下向後平沙落雁式。看著五體投地正在申吟的兩個把門人,賓客們面面相覷,想不到還有什麼人會如此膽大妄為的在大儒王通之宅進行找茬之路。
破風聲起,一名藍衣大漢掠了出來探手抓起手上的兩人,提氣怒喝道︰「何方高人前來撒野,還請現身一見!」
一聲冷哼。來自大門外。
一男一女悠然現身入門處。
男的高挺英偉,臉上輪廓分明,完美得像個大理石雕像。皮膚白皙女敕滑,不知會惹得多少少女嫉妒不已,不過卻絲毫沒有娘娘腔的感覺。其眼神凌厲,使他深具男性霸道強橫的魅力。從他那異于漢人的服飾看來,此人即使不是胡人亦該帶有胡人血統。
女的樣貌亦不類中土人士,神情冷若冰霜,讓人升起一種征服**。但真正吸引某狐的不是她那貌美如花的樣貌,而是她的氣味。
沒錯,某狐辨人靠得不是長相,而是氣味。因為在某狐眼里,除了熟識的人以外,其他所有人無論男女老少都是一個樣,就像在人類眼中,同一類動物無論雌雄老幼幾乎也長得一樣。
某狐一嗅到她的氣味,就知道她肯定與傅君?有關系,因為她們的氣味實在太過相似。
而躲在人群中的雙龍也從她與傅君?有幾分相似的長相和神似的衣著、神態猜出了女子的身份,高麗奕劍大師傅采林的高徒,傅君?的師妹,傅君瑜。
一個衣著破爛好似乞丐的長須老者大喝道︰「果然英雄出少年,來人可與突厥的武尊畢玄有關系?」
那男子神情驚訝,似乎想不到會有人提出這個問題,雙目中精芒一閃而逝,仔細打量著說話的老者,隨後淡淡道︰「原來是黃山逸民歐陽希夷,難怪眼力如此高明。不過在下非但與畢玄毫無關系,還是他欲得之而甘心的人。」
「少爺,你看,難位高手好神氣啊!」貞貞似乎被突然出現的男子的風度所折服,對其大加贊賞。
「暴力男有神馬好看的,都是浮雲,貞貞啊,你要學會透過現象看本質,不要被事物的表象所迷惑!」某狐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被來人所吸引,加大了掃蕩餐桌上肉食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