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如果不是有師妃暄和石青璇在一旁虎視眈眈,某狐絕對會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狂嚎,來表達現在自己內心的那種無與倫比的驚訝。
沒有,沒有,沒有!某狐將簫頭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前後左右仔細檢查了好幾次,根本就沒發現想象中的那行字,就連表達相似意思的字跡也沒有,確切的說,是里面光潔一片,一個字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某狐細細回憶了一下玉簫的情報,沒錯的啊,那字是刻在簫頭位置的啊,怎麼會沒有呢?難道在玉簫的其他部位?
某狐又將所有的碎片都檢查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一刻,某狐心里肉牛滿面,可惡的電視劇,坑爹啊!本少爺可被戲弄慘了,要是她倆知道自己之前還信誓旦旦,現在連玉簫都砸了卻拿不出證據,她們尤其是小青,會怎麼對待自己?
某狐腦中出現了這樣一幅畫面︰石青璇將所有的茶杯、茶壺都砸向了自己,東西碎裂後又讓自己復原,然後接著再砸,再復原,如是再三,直到自己滿頭大包小包,變成釋迦摩尼昏倒過去。最後自己好不容易醒過來,面對的是石青璇極度扭曲的笑容,和一碗狀態難以形容的魚湯,以及回蕩在耳邊石青璇的話,「魚湯是我剛做好的,趁熱喝吧!」
想到這種生不如死的結果,某狐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才能順利逃過這一劫?
「怎麼樣,找到你說的證據了嗎?」見到某狐著急的樣子,師妃暄和石青璇也焦急的問道,她們很想盡快知道事情的答案。
「額……」听到兩女的詢問,某狐一驚,一邊隨口應付道,「馬上、馬上就找到了。」一邊思量著對策。
突然某狐眼楮一亮,有了,這上面沒有,我可以自己刻上的說,反正這對自己來說也是小菜一碟。可是,這樣算不算是捏造證據,刻意欺騙大眾啊?某狐偷瞄了一眼師妃暄和石青璇,有點小糾結。
這個可以不算啦!某狐自我安慰道,百合醬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對自己身世更是一無所知,自己只是好心的給她安個來歷出身而已,又沒什麼惡意,就算是謊言,也應該是善意的謊言而已,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的說。至于石青璇,相信身為獨生子女,應該很渴望有一個兄弟姐妹什麼的,現在自己能滿足她的這個願望,也算是一舉兩得吧!
就這樣,某狐為自己接下來的無良之舉做出了充分的開解,然後心安理得的捏造了一個足以改變師妃暄一身軌跡的證據。
「你們看,這里刻得有字!」某狐將偽造好的證據拿給三女過目。石青璇第一個看到簫內的字,然後是師妃暄,最後是貞貞。
看完玉簫的三人面面相覷,在「事實」面前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因為玉簫里的字跡已經完全解釋了她們之前的疑惑,上面清楚刻著︰師妃暄,即石青璇也!
如果只是看這麼一句話,三人也許還有點不明白這話想要表達什麼意思,但之前經過某狐的一番誘導,上下這麼一倆系,三人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一個意思,那就是︰師妃暄和石青璇一樣,都是石之軒的女兒!
師妃暄和石青璇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這會不會是某狐做的手腳,但一來,如果說是某狐提前在玉簫上做了手腳,這玉簫是自己(石青璇)的隨身之物,不可能被人動了手腳而察覺不了的。
二來,如果說是某狐接過玉簫後才做的手腳,那也未免太過大膽,這可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進行的,自己會察覺不了?對于自己的眼力,二女還是頗為自信的。
三來,要在玉簫上刻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用力太大,會致使玉簫損壞,用力太小,又會刻不上去,這樣的情況,絕對是不能一蹴而就的,必須要小心仔細,玉簫從摔碎到某狐檢查,時間絕對不夠。
以上三點,讓師妃暄和石青璇完全打消了懷疑某狐搞鬼的念頭,在「事實」面前,任何辯解與反駁都是蒼白無力的。
可惜兩女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一種叫法術的,可以當著她們的面施展,又不怕被拆穿的省時又省力的方法,在玉簫上造成這種字跡。
師妃暄一臉震驚,怎麼會這樣,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難道這一切真的是真的?
石青璇若有所思,沒想到師妃暄真的會是自己的姐妹,看來真的要找機會問問石之軒了。
貞貞很淡定,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少爺之前的推理很有道理,現在決定性的證據也有了,就看她們自己接不接受了。
某狐抹了抹額上滲出的汗,總算把這個事情給搞定了,話說,這樣的劣勢本少爺也能成功的扭轉過來,本少爺真是天才啊,不愧是仙狐族的皇者,某狐自得的想道。
「那個……」某狐戰戰兢兢的出聲打破了屋內的詭異氣氛,其實他很不想當打破氣氛的出頭鳥,可是,那個造假的玉簫還是趕緊處理好,萬一穿幫什麼的,就真的夠擺一茶幾了。
「我先把玉簫復原吧!」某狐將玉簫的碎片收集在一起,想從石青璇的手中掏出最後這一塊,來個另類的毀尸滅跡無影無蹤。
可惜某狐未能如願,石青璇避過了某狐伸出的手,並將某狐收集的玉簫碎片全部小心翼翼的包起來,慎重的貼身收好。
這個是拒絕嗎,是拒絕吧!這是神馬情況,某狐伸出的右手僵硬的定在空中,小青不是很小氣她的玉簫嗎,為什麼自己要幫她復原,她卻拒絕了,這是為什麼?如果不是因為心虛的話,某狐一定會抱頭狂問為什麼。
我的毀尸滅跡行到怎麼辦,要被夭折了嗎?還是說,其實小青已經發現了不對勁,想保留證據向我發難了?想到自己接下來可能受到的折磨,某狐只覺得一個巨大的杯具在自己的視覺里無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