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某狐成都一行的保鏢任務和額外附加任務圓滿結束,某狐高舉著「風蕭蕭兮易水寒,欠了飯兮你要還」的旗幟,欣然前往獨尊古堡,去找任務發布人石青璇領取任務獎勵,其中曲折離奇就不必再細說。
只簡單的知道某狐一到獨尊古堡,便發生了鮮為人知的踩踏事件。最終某狐是含著血淚吃上了他用生命維護的大餐。
之後某狐兌現了與胖妞的承諾,帶著貞貞啟程回飛馬牧場。
「少爺,我們有必要走得這麼急嗎,這樣不告而別,連招呼都沒和青璇打一個,是不是不太好啊?」趕路的貞貞對某狐這種不辭而別有點意見,畢竟自己等人與青璇是很要好的朋友,就這樣走了,有點說不過去啊!
「你懂什麼!」某狐故作嚴肅的輕聲呵斥了下貞貞,用略帶傷感的語氣說道,「自古多情傷別離,少爺我是不忍心看到我們與小青離別的傷心場面,怕你們會哭哭啼啼。與其這樣的話,相見爭如不見,所以,少爺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們好啊!」
某狐緊握右拳,做出一個無聲吶喊的動作,一副「我是為你們著想,你們應該感激我才對」的樣子。
「是嗎?」貞貞懷疑的看著某狐說道,「雖然別離是讓人很失落,但還沒到少爺你說的那種哭哭啼啼的程度吧,無論是以青璇的性格,還是我的性子看來,微笑著分手的可能性要大得多吧!」
「啊哈哈,」某狐的動作一滯,發出了干巴巴的笑聲,「這個,我是男子漢的說,哪怕有一絲令你和小青傷心的可能,我都要杜絕!」
這樣很令人感到溫暖,很有威勢的一句話,被某狐這樣軟趴趴的說出來,真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那麼,少爺,你能看著我的眼楮再說一次剛才的話嗎?」貞貞對某狐的表現很無語,就算是撒謊,少爺你好歹要看著人的眼楮說啊,你這樣盯著地面說話,讓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你說的真假吶。
「那個……」某狐仰天打了個哈哈,右手不自然的按住胸口,兩只眼楮骨碌直轉,想著適合敷衍的借口。
「少爺!」貞貞拖長了音調,一瞬不瞬的盯著某狐被手按住的胸口,略帶嚴肅的說道,「你能將你懷里藏的是什麼東西,能拿出來看下嗎?」
听到貞貞犀利的話語,某狐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雙手毫無規律的胡亂揮舞著,並配合著撥浪鼓式的搖頭,死不承認道︰「什麼東西?哪里有東西?絕對沒有的說!」
某狐慌亂的動作,以及心虛的語氣,無疑不表現出他心中有鬼。「 ?」貞貞伸手在某狐懷里一戳,面無表情的說道,「那少爺你能告訴我,你胸口硬硬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嗎?」
「這個絕對不是我在小青那偷的肉干,是、是我結實的胸肌,對是胸肌的說!」某狐雙手捂胸,像個被流氓非禮了的弱質女流。
「有這麼鼓出一團的胸肌嗎?」貞貞心下了然,看來某狐懷中藏的應該是從青璇那偷的肉干了,怪不得走得這麼急,原來是怕被青璇追上,來個人贓俱獲,遭到摧殘啊!
「當然!」單純的某狐做出了一個健美動作,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肌肉,表明自己所言非虛,用以打消貞貞懷疑的念頭。
哪知貞貞根本就不相信某狐的胡言亂語,趁著某狐雙手離開胸口的空當,暗道一聲好機會,眼疾手快,從某狐懷里拖出一包看著眼熟的布袋。
「啊!」被襲擊了的某狐發出一聲大叫,指著貞貞憤憤不平的說道,「貞貞,你太狡猾了,竟然搞突然襲擊!」
貞貞才不管某狐的跳腳指責,只是小心翼翼的打開布袋,頭疼的閉眼再睜開,里面果然是青璇前兩天做的肉干。
「少爺,你能解釋一下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什麼青璇精心制作的肉干會在你這里呢?」貞貞拖著重重的鼻音,銳利的眼光直刺某狐心底。
啊,大危機的說!某狐額上的汗嘩啦啦的往下流,他左顧右盼,希望能有個經典的解釋,可以將自己的責任推個一干二淨。
可是某狐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一個可以解釋肉干為什麼在自己懷里,這樣自圓其說的說法,看來只能使用死無對證那招了。
「啊!你快看,那是什麼?」某狐猶如哥倫布發現新大陸般,一臉震驚的指著貞貞身後,仿佛此時有怪獸出沒。
貞貞果然上當,轉頭瞧向身後,某狐此時發揮出他最大功率,雙手舞動得出現殘影一片,快速的將布袋中的肉干掏出,不管三七二十一,統統一個不剩的塞進嘴里。
看向身後的貞貞正自疑惑,後面明明什麼都沒有的啊,怎麼少爺卻像是看到什麼稀罕事物似的。不好,上當了!反應過來的貞貞,快速回頭看向手中的布袋,可惜已經太遲了,布袋早已空空如也,只有某狐還鼓著的臉頰,證明了布袋曾經的確裝著肉干。
「啊!少爺,你在干什麼?」貞貞對某狐無恥的毀尸滅跡行為很是鄙視,用了這麼一出騙小孩子的戲碼,來死不認賬,更可氣的是,自己竟然還真的上當了,真是氣死人了!
「偶莫敢殺。」嘴里塞滿肉干,連話都說不利索的某狐為自己辯護著,想要顯示自己的清白。
「你?算了!」貞貞看到某狐那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無力再辯,就讓他這樣自欺欺人就好了。不過,自己要不要告訴他,他這偷來的肉干,其實是青璇特意為某狐準備的回程干糧,就算他不去偷,青璇也會在送他的時候給他呢?
看看某狐此時雙手叉腰,鼻子都要翹上天去了,一副「沒有證據,你拿我沒辦法了吧」的得意樣子,貞貞覺得還是不要告訴他比較好,至少這樣,他還會有些成就感,要死告訴他事實了的話,說不定會被他念叨著「你怎麼不早告訴我」煩死。
就這樣,自以為技高一籌的某狐和揣著明白裝糊涂的貞貞,在回飛馬牧場的路上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