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咧咧,哦卡西吶,你有說過嗎?」某狐歪歪腦袋,一副賣萌的樣子道,「我還以為你們是為了連夜趕路才走得這麼急的!」
某狐不負責任的回答,饒是徐子陵心態淡定自如,也忍不住怒發沖冠,「我記得仲少在一開始就說我們要甩掉天上那只鷹!」
「誒,有嗎?」某狐堅持不承認寇仲曾經說過這話,然而徐子陵將拳頭按得啪啪作響,朝著某狐開始比劃,做出意圖讓某狐強勢記憶的動作時,某狐知趣的轉過話頭,「好像有這麼一回事,不過我當時沒注意听的說!」
沒注意听?寇仲和徐子陵絕倒,就連突利也不禁腳下一滑,就這樣一句沒注意听的推卸責任的話,就害得大家跑了上百里,差點跑斷氣,實在是太冤了!
就在眾人將某狐圍在中間,越來越逼近,想要用暴力的拳腳發泄一下郁悶的心情,安慰一下自己被某狐傷害的幼小心靈時,意識到了情況非常不妙的某狐使用了終極轉移話題**︰「小仲子,你不是說如果我把那個鷹打下來,你就立刻馬上給我做烤鷹肉的嗎,怎麼,你說話不算話嗎?」
「額……」寇仲表情一滯,哎呀,怎麼一不小心就夸下海口了,這下可好,被翻舊賬,看來這個夜宵是非做不可了。
不過寇仲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他向自己的好兄弟徐子陵發出了求救信號,希望他能助自己一臂之力,說服某狐放棄想吃夜宵的行為。
于是乎,徐子陵光榮的擔負起拆台的任務,道︰「狐大哥,我們現在還在被人追殺,萬一這炊煙一起,被追殺我們的人看到,追蹤過來,那豈不是糟了,所以吃夜宵什麼的,還是緩緩再!」
「誰?誰敢阻止本少爺吃夜宵,嫌命長了是,我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某狐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憤怒的說道。
听得三人渾身一股寒氣直往上冒,看來這個某狐是鐵了心要吃上夜宵了,誰也阻止不了他了。徐子陵向寇仲使了個愛莫能助的眼色,寇仲也只好垂頭喪氣的認命了。
「其實事情沒有那麼糟!」突利出來打圓場道,「趙德言的鷂鷹被我們弄了下來,他現在相當于失去了一雙眼楮,根本不知道我們會在哪,而且現在是夜晚,就算生起火堆,他們也沒法看見炊煙,更不可能找過來了。我們現在可以說是暫時安全了!」
「恩,小利啊,這麼多天了,我就覺得你今天這句話說得還不錯!」某狐一副大佬的樣子,贊賞的拍拍突利的肩膀。
感情我以前說的話在你眼里都是廢話啊,只有附和你,支持你吃夜宵才算說得不錯啊!突利忍住自己強烈的吐槽**,將頭轉向一邊,因為他怕自己這樣再看著某狐,會忍不住將自己所想的說了出來。
見到突利「心悅誠服」的表情,某狐滿意的點點頭,開始分配工作,為即將到來的夜宵做準備。
「小仲子,你就負責做夜宵,小陵子,你呢就去打獵,再捉點吃的來!」
「還要去打獵?」徐子陵瞪大雙眼,「不是就烤鷹肉的嗎?」
「我們有四個人啊,四個人的說!」某狐伸出四個手指頭,一再強調自己等人的人數,「難道你覺得這樣一只小小的鷂鷹,能夠我們四個人吃?還是說,烤出來的鷹肉全部給我一個人吃,你們在旁邊看就行了?如果這樣的話,我也不反對,你也不用去打獵了!」
被狐大哥鄙視了,竟然被只知道吃的狐大哥鄙視了,徐子陵尷尬的模模鼻子,之前全身繃緊了弦,還不怎麼覺得餓,現在一放松下來,還真是餓啊,那只鷂鷹自己一人就能全部吃下去,而自己這邊可是有四個人,看來不多打點獵物還真是不行了。
「那我去了!」徐子陵飛也似的逃向密林深處,避免被某狐繼續鄙視。
「那個小利啊,你就去拾點柴火,這做夜宵,沒有火怎麼行,是!」某狐朝著突利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說道。
「那你呢?」突利月兌口而出。這個倒不是說突利對某狐的安排有什麼不滿,只是他假不假的還算是個突厥可汗,第一次被人這麼不客氣的吩咐做事,還有一點不太習慣,本能的反問了一句。
哎呀,可汗老兄,你要倒霉了,陵少的反抗不就是一個前車之鑒嗎,你怎麼還傻不傻了問這麼一句啊,祝你好運,寇仲為突利的失言默哀了幾秒鐘。
果不其然,某狐擺出了「我要給你好好上上思想政治課,糾正你那左的不良思想」的架勢,說道︰「小利啊,你知道這只鷹為什麼會在這里,你知道是誰幫你們擺月兌了鷂鷹的盯梢,你知道為什麼你們可以有閑暇休息一下,你知道為什麼你們能吃上香噴噴的夜宵……」
面對某狐一連串的為什麼,突利覺得自己的大腦已經運轉不過來了,自己只不過是說了一句話,怎麼他就一下說了這麼多,得,我惹不起嘛我,我還躲不起嘛我!
突利選擇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某狐的話還沒說完,他就干脆利落的一轉身,成為繼徐子陵以後,又一個消失在密林深處的人。
而寇仲則明智的沒有反抗某狐的安排,老老實實的拖著鷂鷹走到不遠處的溪邊,開始將鷂鷹開膛破肚進行清洗。
沒多久,打獵的徐子陵拿著幾只野兔和野雞回來了,拾柴的突利也抱著一大捆柴火回來了,準備做夜宵的寇仲,也在徐子陵的幫助下,將食物打理干淨,
最後眾人終于吃上了一頓香噴噴的夜宵,吃飽後眾人並沒有停下過夜,而是休息片刻後立刻啟程,想要連夜趕路,徹底擺月兌趙德言一群人的圍追堵截。
眾人一路南行,躲過了敵人一次又一次的圍堵,那些本該發生的大戰,都因為某狐敏銳的感覺,而沒有發生,眾人順利的到達了南陽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