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不是五阿哥,這貨不是爾康,我不是在看還珠格格,某狐看著眼前這個心深藏無盡苦痛,像個孤獨的落魄文士一般的邪王石之軒,表情抽搐,嘴里一直碎碎念叨。
雪還是在石之軒的預報下下了起來,大雪像兩道簾子般把橋底變成一個仿似與外世隔絕的天地,外面的世界變得模糊不清,失去所有實質的感覺。偶有其他船只闖入瞬又離開,短暫地把內外兩個天地連擊在一起。
石之軒低沉的聲音又在橋底的封閑空間響起,只听他道︰「自從她死後我,從未試過如此孤獨,我曾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為何我要這般做,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的聲音低沉下去,充滿深刻痛苦的自責和懊喪。
我勒個去了,你還有完沒完了,某狐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眼前的一切,感覺毫不真實,江湖上赫赫有名,連祝女王都敢甩,娶慈航靜齋仙子碧秀心生個凶猛小青的邪王石之軒,竟在他面前上演瓊瑤版的懺悔錄,以他的樣貌和現在的表現,足以在瓊瑤劇中大紅大紫,瘋掉一大批的粉絲。
這些足以表明,石之軒的破綻是他的確對石青璇的生母碧秀心勁了真情,他不是舍棄石青璇,而是怕面對百青璇。上乘先天內功最重心法修養,石之軒是因心中死結難解,才使不死印法出現破綻致敗于寧道奇之手,而邪帝舍利可能是他唯一補救的方法。
「卡,OK,煽情劇碼到此結束!」某狐實在忍不住,打斷了石之軒的痛苦回憶,隨意的換了個話題道,「對了,你沒見過小青,那她肯定也沒有告訴你其實百合醬也是你的女兒,和她是兩姐妹?」
某狐眯著眼,一臉笑意,耶,最擔心的事情沒發生!突然,某狐含笑的表情一滯,整個人全都呆掉了,他渾身僵硬轉過頭,避開與石之軒對視,然後臉上的表情直接就跨了下來,後悔莫及。
我真傻,真的,某狐此時自殺的心都有了,要不是看到外面大雪紛飛天寒地凍的,說不定他就要投河自盡了。明明是自己最不想提的,結果偏偏自己就這麼不小心的提了出來,攔都攔不住。
哼,都怪石之軒,上演什麼悲情戲碼,麻痹我的警惕性,害我不自覺間就放松了精神,不小心月兌口而出,都怪他,某狐憤憤的將原因歸結到了中槍的石之軒身上。
不說某狐說漏了嘴的各種懊惱後悔,單是石之軒的反應,就值得人細細回味了。
驚聞如此辛密,石之軒劇震一下,緩緩抬頭,雙目悲傷的情緒盡去,代之而起是銳利如刀刃的閃閃邪芒,一瞬不瞬的盯著某狐,表情急切,雙手死死的扣住某狐的雙肩,激動道︰「你說什麼,什麼百合醬,她怎麼會是我的女兒?」
被石之軒大力搖晃得欲仙欲死的某狐心叫不妙,怎料自己隨口一句說漏嘴的話,就把石之軒弄得神色大變,方寸全無,進退失據。(這件事發生在你身上試試,你能面不改色,魂淡!)
「我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剛才出現幻听了!」某狐矢口否認,打定主意來個死不承認。
「不對,剛才你明明說那個百合醬是我的女兒,和青璇是兩姐妹!」石之軒是什麼人,豈能讓某狐說兩句話,就這麼輕易的讓人打發,他抓住某狐不放,加大了搖晃的力度,吼道,「說實話,你到底說不說實話?」
小艇在石之軒的激憤下晃晃悠悠,顯然如果他再這樣下去,小艇鐵定就會上演「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被浪破掉」的悲劇。
「淡定,淡定,深呼吸,深呼吸,吸氣,吐氣……」某狐極力想要安撫情緒暴躁的石之軒。
在某狐的安撫下,石之軒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畢竟他也是智商超高的天才人物,雖然之前猛地受到某狐的刺激,心情難免激動不已,但他很快調整好心情,恢復了一貫的沉著冷靜。
「你說我還有個女兒,叫百合醬?而且這件事情青璇也知道?」石之軒瞳孔一縮,異常冷靜的盯著某狐,等著他的答案。
糟了,怎麼辦,被追問了,這件事我到底要不要說呢?某狐緊急開動腦筋,思量著究竟是說還是不說。
某狐的一系列表情全部落入石之軒的眼里,身為強人的他又怎麼會猜不到某狐此時不願意說真話的心理活動,他嘴角溢出一絲冷笑,平靜道︰「這件事,就算你不說,回頭我也可以從青璇哪里知道事實真相,說與不說,你自己衡量一下!」
听到石之軒這樣一說,某狐也覺得很有道理,反正當時小青也說要去找石之軒說這個事情,所以他知道這件事是遲早的事,與其讓小青說給他听,發生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展開,還不如尤自己來說,將展開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里。
想通這一點,某狐決定還是將事情說出來比較好,某狐清了清喉嚨,按照當時在巴蜀時忽悠師妃暄和石青璇的套路,又再一次場景重現,並著重強調玉簫里有文字證據,來證明事情的可信度。
石之軒雖然一直面容平靜的听完某狐的話,但他那緊握的雙手,握得已經發白的指關節,卻暴露了他此時起伏不定的心情。不過他仍然心思慎密的從某狐的話中找到一些不合理的地方。
「你說師妃暄也是秀心所生,只是出生之後被慈航靜齋的人抱走了,目的是想利用她來牽制我,甚至上演父女相殘的慘劇?可是為什麼秀心生前卻從來沒有向我吐露半句?」石之軒攻擊第一彈。
「這個我怎麼知道,說不定她不想你和她師門翻臉呢,畢竟那個也算是她娘家人吧!」某狐胡亂做著自己的猜測,暗暗抹了一下額上的汗跡,這個石之軒真是精明無比,不太好忽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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