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家秀珣是貌若天仙,人又有本事,手中握著偌大一個飛馬牧場,難道不值得你用大禮把她抬回家嗎?」魯妙子將商秀珣夸得是天上少有、地上難尋,活活一個溫柔賢惠的最佳老婆人選。
「值得是值得,就是太麻煩,我不喜歡!」某狐沒有絲毫革命覺悟,在他看來結個婚而已嘛,用不著這麼死板吧,這可是自己的婚禮,不是應該自己怎麼高興怎麼弄的嗎,干嘛非得要听魯老頭的。
「再說了,胖妞也沒有你說的好得那麼夸張吧!」某狐就像一個買主一般和賣主討論起賣主貨物的品質起來,恩,雖然商秀珣不算貨物,但大抵也差不多了。
「夸張?我哪里夸張了,你說秀珣有什麼不好,哪里配不上你了?」魯妙子現在是臉紅脖子粗,對于某狐有貶低商秀珣意思的話憤怒之極。
「我也沒說胖妞配不上我啊,我只是想說你的表達方式過于夸張而已!」某狐無辜的看著魯妙子,說著自己認定的事實,「比如說,胖妞的確很漂亮,不過長得漂亮有毛用啊,出門吃飯能用臉付賬嗎?能靠臉買東西嗎?」
某狐這話一出口,魯妙子立刻傻眼了,雖然他很想辯解,憑著秀珣的樣貌,想請她吃飯的人可以從飛馬牧場拍到成都城去,根本不用她自己付賬,就算想要什麼東西,憑她的身份,還不有人搶著將東西送到她的手上。
可是魯妙子蠕了蠕嘴唇,沒有把這麼大言不慚的話說出來,畢竟沒有人會因為一個人的美貌一直沒有下限的討好,真正的原因,除了美貌,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她的身份。
更何況,如果對方只是一般的平民百姓的話,更是不可能了,畢竟溫飽都成問題的蟻蟻小民,誰有那個閑心來博美人一笑。
「還有,胖妞是很有本事,可是她不太會做飯,離上的廳堂下得廚房好像還有很遠的距離,很遠……」某狐雙手比劃著商秀珣廚藝與普通廚藝標準線的距離,恨不得雙手無限拉長以示商秀珣的廚藝真的很讓人心驚膽顫。
說到這個,魯妙子老臉一紅,想自己琴棋書畫、吹拉彈唱、刺繡廚藝那是樣樣精通,偏生秀珣是不愛紅裝愛武裝,這廚藝和女紅還真是那啥,啊哈哈哈!魯妙子的底氣不知不覺小了不少。
「恩,對了,我喜歡胖妞,是喜歡她這個人,又不是她的身份背景什麼的,她是飛馬牧場的場主,我喜歡她,她不是牧場場主,我也喜歡她,哪怕她是最最普通的一個人,我還是喜歡她,難道你希望我喜歡的不是純粹的她,而是她的其他什麼嗎?」某狐義正言辭的指責魯妙子想用牧場場主這一身份為商秀珣加分的行為。
魯妙子啞口無言,這麼一說來,秀珣場主的身份反倒可有可無了。
「還有還有……」某狐扳著指頭,仿佛上癮一般想要將魯妙子對商秀珣的夸獎之詞一一駁倒。
魯妙子隱蔽的擦了擦額角的汗,額滴個神啊,雖然自己承認秀珣是有這樣那樣的一些些小小的缺點,但是她也是由很多優點的啊,況且這人無完人,是吧!可是照這個臭小子再這麼說下去,秀珣可就真變得一無是處,嫁不出去了。
「那個啥,其實老夫發現有些禮節其實已經做過了,完全沒有必要再多此一舉啊,啊哈哈!」魯妙子尷尬的打了個哈哈,不讓某狐繼續數落下去。
哼哼,這還差不多,某狐得意的拂了幾下被魯妙子抓皺的衣領坐下,小樣,我還治不了你,想要本少爺找碴,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看到某狐那得瑟樣,魯妙子是覺得憋屈不已,可是又沒有辦法,他無奈的捋捋頷下的胡須,繼續道︰「你看啊,問名這個其實可以不用了,你們不早就互通姓名了,不是嗎?再說了,生辰八字什麼的,老夫早就給你們合過了,絕對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額,某狐很無語的撓撓頭,生辰八字?偶自己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該怎麼算,魯老頭是怎麼知道的?
「喂,魯老頭,你怎麼知道我的生辰八字?」某狐翹起了二郎腿,一幅大老爺們的樣子,身體微微前傾,疑惑的問道。
「老夫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下知雞毛蒜皮,什麼事情不知道,區區小事老夫不過掐指一算,就了如指掌!」
其實魯妙子也並不是那種古板固執的人,合算生辰八字雖然是成親的必要條件,可商秀珣已經是非某狐不嫁,若是八字真的不合,那豈不是鬧心,還不如干脆就不合了,豈不皆大歡喜。
抱著這樣心態的魯妙子自然也就不甚在意這個程序,主動提出可以省略。
「恩,還有呢?」某狐雙手抱胸滿意的點點頭,示意魯妙子繼續,如果只是減少這麼一個步驟的話,那多沒意思。
「還有?」魯妙子眉頭大皺,這個混小子,六禮都少成五禮了,還不甘心,還想再省點事,真是……
看到某狐那你不再減免點偶就誓不罷休的樣子,魯妙子嘆了口氣說道︰「這個,其實還是有一步可以少的,那啥,請期這個其實已經進行了,你看我們不是都已經訂好婚期了嗎?」
「這樣啊,那還有什麼能省的不?」某狐得寸進尺,恨不得六禮最好就縮略成一步,那多省事。
「你個混小子,我告訴你,其他的一步都不能省了!」魯妙子被某狐的德行氣得暴跳如雷,連平時老夫的自稱都顧不得了,他女乃、女乃的,老子這是嫁女兒,不是清倉大甩賣。
「什麼嘛,魯老頭,本少爺不過讓你省點事,這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說,有必要這個大動肝火嗎?」某狐擦了擦因魯妙子太過激動而被噴到臉上的口水,憤憤道。
「你!?」魯妙子被某狐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合著你真覺得秀珣是嫁不出去了,是吧,哼,你要是敢不給采禮,不給聘禮,不給定親信物,我就是拼著秀珣生氣,也不會讓你娶她的!」
「魯老頭,注意你的身份,你可是本少爺的御用釀酒師,有這麼威脅主人的酒師嗎?」某狐對魯妙子的語言威脅完全免疫,繼續道,「不過那什麼禮的,送就送!」
這倒不是某狐妥協,而是他知道成親的確少不了禮,電視里但凡成親不都送了一大堆的東西嗎,而且從魯老頭怒發沖冠的樣子,側面證明了這個真理。
「好!一言為定!」魯妙子大大的送了一口氣,雖說他狠話是放出來了,但他其實也不希望事情到最後吹了,這下得到某狐的承諾,算是大局已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