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宮內,太後把端于手中的茶杯奮力扔向地面。
宮婢們都各個低下頭都不敢做聲,就連大氣也不敢喘個,深怕不經意間惹腦了太後。
「不知所謂,叫王禮與王志來見哀家。哀家倒要問問他們兄弟二人,心中還有沒有我這個太後。」
琯雲上前端了杯新茶給太後道︰「太後息怒,別傷了身子,太醫不是說太後最近不宜動怒,以免加重病情。」
「哀家怎能不氣,如今王禮捅出這麼大簍子,萬一此事被皇上知道了,哀家豈不是要被其連累。哼!做大事之人,只貪眼前小利,何能成事?」
太後越想越是氣憤,若不是自己眼線多,她王家豈不是要被王禮的愚蠢舉動毀于一旦。
不時,王禮與王志便匆匆來到了延禧宮,琯雲遣散了房里的宮婢們,退出守在了房門外。
王禮與王志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疑慮,不知太後這麼急召見他們二人何事。
終于王志開口問道︰「不知太後急召,所謂何事呢?」
「你還好意思問,該是哀家問你們,撫順一事到底你們在背後做了什麼。」
王志一臉盲相答︰「老臣不明白太後的意思。」
聞見王禮裝作無知,太後更為氣惱,「你不明白,好,王禮你說。」
王禮身子一怔,心想,莫非太後知道了自己貪污撫順工程款一事?他躊躇半日,遲遲不開口。
「你們眼里到底還有沒有哀家?寧承淵為何入獄,想必你們都心知肚明,需要哀家在一一解說?」
王禮見勢不對,太後既然提及了寧承淵,想必對此事已經有了不少的掌握,便立馬跪在太後跟前求饒︰「太後恕罪,是臣昏了頭,臣當初只是不滿皇上將撫順賑災之事交予寧承淵,想對其施以報復,豈知一時起了貪念便越陷越深到了如今的地步。」
「你好大的膽,真的是你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來。」太後氣的頭痛病發,俯于榻上。
王志一腳竄向跪于地上的王禮「你是沒腦子,還是怎麼的,這麼大的事,竟不與我商量。難道你不知道寧承淵的女兒現在是寧妃麼,況且他好歹也是你妹夫,如今你這麼做,讓沁兒怎能安息。」
「夠了。」太後突然怒吼︰「現在祁俊杰正在插手此事,而且哀家得知他們已經知道這件事的背後是王禮在操控。
王志打完王禮,也跪了下來道︰「太後,此事定不能讓皇上知道。更不能讓祁俊杰查出什麼,王禮做出此等事來,做為兄長的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臣願意出手擺平此事。」
「你來擺平此事?哀家倒要听听王大人要怎麼擺平。」
「臣會派人去撫順銷毀一切與此事有關的書信,而撫順知府劉世孝那邊,臣也會讓其一口咬定是寧承淵讓其那麼做,一定不會牽扯到我們王家。」
太後手托額頭靜靜思索了會,道︰「盡快將此事了解,哀家怕夜長夢多。」
「是,太後。」兄弟二人異口同聲的回道。
「下去吧,看見你們就頭疼。」
王志與王禮相繼起身,作了個告退便紛紛走出延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