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御書房只剩下華逸凡與司徒胤兩人,從進門到現在華逸凡都不曾說過一句話,但是卻一直在關注著司徒胤臉上表情的變化,都說君心難測,但是此刻他明白,在皇上的心里是不願承認這些事都是太後所為。
「逸凡。」司徒胤有氣無力的喊道。
「臣在。」
「你對這件事情有和看法?」他知道這事把他給難住了,必須有人出來替他分擔解圍,而那人只能是他最信任的人。
其實華逸凡早已準備好了說辭,他朝司徒胤行了個禮,道︰「皇上,依臣之見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如今再去追究誰的責任已經無濟于事,況且寧妃娘娘所提供的證據也非什麼重要線索,若真要調查起來,刑部那邊就過不了。而且太後貴為一國之母,天下女性典範,若被天下人知道太後不僅干涉朝政還殘害朝廷命官,必會動搖國本,所以此事皇上只能息事寧人。」
「朕又何嘗不這麼想,可是婉兒那邊怎麼辦,畢竟是朕虧欠了他們。寧承淵一代忠良,卻因為朕當初對婉兒有偏見卻連寧承淵都不相信。」他一想到自己貴為一國之君卻冤枉好人,羞憤的將拳頭用力打下案幾︰「都是朕的錯。」
「皇上,耽誤之極先得昭告天下還寧大人一個清白,然後按照大齊最高禮儀將他重新安葬。至于寧妃那邊就只能靠皇上怎麼去安撫了。」
司徒胤沉思一陣,隨即拿起筆便在那娟秀的黃錦上寫下聖旨。
「福安。」司徒胤大吼一聲。
「奴才在。」一直打起精神守在門口的福安,深怕皇上傳自己的時候,他沒听見。只要皇上稍稍大點聲,守在門口的福安便立馬小跑進去,走到皇上面前听後差遣。
司徒胤一共擬定了兩道聖旨,一道是給寧妃,一道是給太後。他把兩道聖旨都交給福安,讓他去傳旨。
福安雙手畢恭畢敬的接過聖旨,躬著身子退到司徒胤的正前方︰「皇上,那奴才先退下了。」
「恩。」司徒胤朝他點點頭,稍後,閉上雙眼整個身子靠向椅被上。
再來說這福安,他不知道聖旨里面到底寫的是什麼,也不敢看,但又不知道哪個比較重要,不過論身份就容易多了,福安帶著幾個小太監便朝福壽宮走去。
「聖旨到。」福安人還未踏入宮,聲先傳進了福壽宮每個人的耳中。
琯雲難得平靜心情,突然听到有聖旨,嚇得立刻跑了出來,與一干人等跪在門口。
福安走近琯雲身前,俯子問︰「太後娘娘可在?」
「回公公,太後最近身子一直不太好,剛剛服了藥歇下了。」
「這樣啊。」福安思索了下又道︰「本公公不便進內室打擾,那這道聖旨就麻煩琯雲交予太後吧。」
琯雲雙手接過聖旨,道︰「奴婢遵旨。」
「恩,那本公公就先回了。」
待福安離開福壽宮,跪著的宮人們也都紛紛起身,琯雲捧著聖旨便疾步走向太後的寢宮。
福安離開福壽宮便又匆匆走向蘭苑,這一來一回的可真累死他了,若是這宮里有匹馬讓他騎該有多好,今日真是苦了這雙腿。
「聖旨到。」
從御書房回來後,韻婉一直悶悶不樂,一聲不吭。听到門外傳來福安的聲音,便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出去。
「寧妃接旨。」福安尖著嗓子喊道。
說著,蘭苑的人連同韻婉一並跪在福安面前,等待著他宣讀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仙逝寧承淵在職期間,廉潔如水,來不得半點污染;奉公如蠶,吐不完一身正氣.經查明當年撫順一案是遭奸人誣陷,特追封為大學士。賜良頃千畝,擇兩地好生安葬。欽此!」
「謝主隆恩。」韻婉接過聖旨,嘴角浮出一抹苦笑︰司徒胤你就是這樣安撫于我麼。
「娘娘,聖旨已傳,奴才就先告退了。」
韻婉緩緩起身,擠出一絲笑容朝福安點點頭。
回到寢宮內,韻婉終于安奈不住心底的憤恨,將聖旨扔在地上。瑞麼麼屏退房內的宮人,撿起聖旨走到韻婉面前道︰「娘娘息怒,宮里他人耳目眾多,切勿狂躁才是。」
韻婉彎曲著身子,手扶著靠椅緩緩轉身面向瑞麼麼,那秀氣玲瓏的容顏上掛著絲絲淚水,道︰「本宮早該料到皇上對太後是存有私心的,如今就一道聖旨把本宮草草打發,他以為光賞賜就夠了麼,單單一個子無須有的頭餃,就可以讓爹爹安息了麼?」說著又開始哭了起來。
「娘娘既然事已至此,如今也只能認命了,想必這件事後,皇上一定會對娘娘更加愧疚而讓皇上更為的寵愛娘娘,娘娘應該把握機會謀得皇後之位。」
「本宮的爹爹死不瞑目,區區一個皇後之位又有何意義,本宮還是眼睜睜看著凶手逍遙法外。」
「娘娘,老奴倒有一計,只是。」
「只是什麼?」韻婉兩眼頓時泛出異光望著瑞麼麼,期待她接下去的話語。
瑞麼麼眼神閃爍,匆匆走向門外四處張望,然後又把門個帶上,走到韻婉耳鬢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