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眼楮睡的正熟,床頭手機的振動聲把我吵醒了。想睡覺的時候偏偏電話打過來讓人煩躁不安,我半睜著眼楮庸懶的拿起手機,一個陌生的號碼顯示出來。猶豫了好一會兒,終于,我忍不住按了接听,手機里傳來一陣陣刺耳奇怪的聲音,從刺耳的夾縫中,仿佛又傳出女人奇怪的呼吸聲。
「喂!你是誰啊!」
我對著手機叫了幾聲,但那頭始終都是那種奇怪的聲音,正當我要結束通話時,一陣吵鬧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你不是要找莫雨先生嗎,他已經回到無余巷了。」
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什麼莫雨先生?」
「莫雨先生——在五余巷」隨後電話里傳來吵雜的聲音。」
這句話我听清楚了,突然,我想起了莫雨先生說在無余巷等我30年,既然他都等了那麼長時間,如果他現在還活著那麼我應該在他家能找到他,一想到這我顯得活力十足無所畏懼,匆忙趕往無余巷。
這是第三次來到無余巷,它如一條彎曲的蛇,從都到尾一直延伸到江邊,還沒有到達莫雨先生的宅子我就一邊打听他的情況,巷子里的人都說他已經去世了,就在前幾天,老人們一個勁地勸我不要去,我問他們為什麼?他們都說那宅子不吉利,據說莫雨先生的宅子前一個主人的女兒死在里面,後來半夜就經常听見女子哭泣的聲音,迫不得已原來的宅主人就搬到外地去,過了很長時間也賣不出去,附近的人都非常忌諱,從來沒有人敢到這個宅子里去,自從莫雨先生買了房子後,偶有鄰居送菜上門,而其他的什麼朋友很少看見上他家,別人都認為是一個怪人,去他家的人都說,他把房間關的死死的,窗戶也不敞開,整天在陰暗的環境中,幾乎是與世隔絕。
我顧不了那麼多既然有人打電話說他還在無余巷,那麼就先要去看下,而且吳警官也親眼見他復活了,走到莫雨先生的宅前,大雨淋灕的澆涼夏天的炎熱,住宅前所有的植物都在雨水中瘋長著,向每一處縫隙擴展著綠色的枝葉。在郁郁蔥蔥的爬藤陰影下,我感到在巷子里有一雙眼楮在盯著我。就這樣我在左顧右盼之後,撐著傘在門外大聲的敲著門,正要拍打著門時,忽然間自己開了,好象一陣風吹過悄悄的推開了這扇門。
院子依舊空曠,只是雨水已把石板刷的蹭亮,幾間屋子已經關的緊緊的,從房間的縫隙里似乎都飄出一種混雜著花香和血腥味。我看了看院子里沒什麼人,也沒有去喊,而是不緊不慢地模到一扇窗戶的下面,通過微弱的光模糊著看著里面的環境。一眼掃過去很快就看清楚房間,可以說是家徒四壁,除了一張床和桌子似乎沒有更多的家具,而唯一引起我好奇的是在床下擺放著一片片血紅色的花朵,花朵直接種在床下,每朵花都極其的鮮艷,爭相怒放!
就當我要離開窗戶的時候,從里面傳來了腳步聲,似乎有人小心翼翼的開了門,我再次扒著窗仔細往里面看。一個身形消瘦的女人,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似乎是很熟悉的身影,從房間的一個暗門里走了出來,房間的光很微弱,長長的頭發披下來,幾乎看不清她的臉。
她在房間的周圍走了走,手里拿著一個鐵壺,微微的蹲下來仔細地澆著花,我看見倒出的似乎是血紅色的醬。不,那應該是紅色的血,我能百分之百肯定。這種血腥味讓我突然之間想嘔吐,一股恐懼涌上心頭,讓人有一種被壓迫感,似乎這血紅色的都是從我的身體里流出來。也許正是因為這陰森環境,才造成這種恐懼的心理吧。這種特別的味道,似乎隱藏著什麼東西,我也試圖敲門進去,但他總是張口無聲,瞬間,似乎變成了一個啞巴。
除此以外,我在房間里沒有更多的發現,血紅色的花看起來有些嚇人,諾大的宅子里只有一個人莫雨先生住,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個女人在房間?這引起了我極大的好奇心,我便捂著嘴仔細的扒在窗台下,發現房間里的女人摘了一朵花,然後不緊不慢的放在嘴里,非常有節奏的嚼著,與此同時她的身體慢慢產生了變化,她的變的越來越細,雙腳幾乎看不出是腳,就像是尾巴,就在變化的同時,她把臉轉了過來,瞬間我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