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韓母被噎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看芊芊不錯，長得好，性格又甜……」
不等她說完，韓篤打斷說︰「不錯的女的多的是，難道我都得娶了？」
「好女孩是不少，可是，各方面條件相當、又知根知底的並不多。都說男人得先成家、後立業。你都二十五了，也該考慮婚姻大事了。再說了，又沒讓你一定得娶她，你倆都在B市，可以交往試試？……」
「不可能的事還試什麼？如果給了人希望、最後又拒絕人家，只會更傷人！」倒不如一開始就拒絕的徹底一點。
自個兒子的脾氣，韓母最清楚不過。她嘆了口氣，說︰「都二十好幾了，你就沒有心儀的女孩子？同學、同事什麼的？」
「沒有！」
韓篤頓了兩秒才答。
韓母又嘆氣，「也是，你以前的學校、現在的單位都特殊，女的本身就少……所以媽才替你著急呀，有合適的、心儀的女孩子，一定要把握機會。男人主動點不丟人。」
這次，韓篤凝著眉，一時沒說話。
韓母瞅著他，突然說︰「對了，別的女孩纏著你，你都果斷劃清界線，為什麼郝梅若粘著你、你就不拒絕呢？你該不會……」
「媽，你說哪去了？姚芊芊之類的能跟梅若相提並論嗎？梅若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心里拿她當……當妹妹！」略一頓，「就跟敏敏一樣。」
補充完後面一句，韓篤自己先疑惑起來。他對梅若，好像比對敏敏還有耐心……是因為她家庭不幸，所以讓他多了幾分憐惜吧。
「那就好。」韓母松了口氣，「說起來，梅若那丫頭是有點可憐，攤上那樣的媽媽……看在你郝叔的份上，照顧照顧她也是應該的，至于娶回家就算了！」
雖然至今為止，韓篤還沒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可听母親這麼說，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想反問母親，梅若有什麼不好、為什麼不能娶，終是忍住。
算了，梅若才多大，說這些沒用的干嘛。
這麼想著，他話題一轉，「媽，我臨時有事，明早得回B市。」
「不是還有3天假嗎？你爸明下午就回來，爺倆總得見一面吧。」
「又不是不回來了。」干嘛非見不可？
再說了，父親那張千年不變的冰山臉，不見也罷。反正，從小到大，父子倆就沒話說，見了面也是干坐著，冷面相對。
「唉，你爺倆呀……」
韓母知道勸也沒用，也就不浪費口水了。這爺倆一樣的牛脾氣，決定好的事任何人都改變不了——也難怪處不到一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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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梅若背著畫板走出教學樓。由于剛從室內出來，又迎著夕陽，眼楮有些不適應，她低著頭，抬手擋在額頭。
才走了幾步，視線內出現一雙耐克運動鞋，梅若差點撞在那雙鞋的主人身上。
她退了一步，抬眼看去，然後立刻蹙起了眉頭︰冤家路窄，這話還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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