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兒去了?走,我們找他去!」楊雨遲風風火火地穿衣服換鞋子,嘴里一連串地埋怨著……
等楊雨遲發作夠了,柳飄飄這才得意地噗嗤一聲笑出來。
「還有心思笑啊?趕緊走啊!」換好衣服的楊雨遲驚詫地盯著柳飄飄笑得風雲變色的臉。
柳飄飄止住笑,回頭問一直坐在沙發上一語不發的董白︰「你也真夠冷的呀?跟冷崢學的嗎?也不為我難過一下?」
董白安安穩穩地坐在沙發上,輕輕合上膝蓋上的書,不動聲色地拿眼楮指著柳飄飄的右手腕問︰「那是什麼?」
「真不愧是董白,有眼力。」柳飄飄得意且十分優雅地往沙發扶手上一坐,伸手從沙發上拿過包,取出楊雨遲的那三千塊錢,在楊雨遲面前一揚︰「拿去吧,別唧唧歪歪了,小家子氣。」
楊雨遲愣一愣,這突變的氣候使她十分尷尬,她默默地收回自己的錢,然後靜坐在董白身邊,落入沉默,不再說話。
柳飄飄得意地摘下那耀眼奪目的手鏈炫耀似的遞給楊雨遲︰「開開眼,正宗南非鑽石,白18k。」是一只瓖有七顆鑽石的鉑金手鏈。
楊雨遲沒有接,只瞟了一眼,淡淡地說︰「這恐怕是手銬。——董白,我睡啦,你也早點睡。」說著就站起身落寞地回自己的房間里了。董白看楊雨遲的背影,心里生出淡淡的淒涼。
「你不覺得你很殘忍嗎,拿你的幸福刺激她?」董白起身問柳飄飄一句,不等回答,就轉身回屋睡覺了。
「兩顆酸葡萄!」柳飄飄自得地欣賞著她的「正宗南非鑽石」。
這一夜可把柳飄飄興奮壞了,可謂得意至極,忘形至極,她不睡覺滿屋子旋轉跳舞,簡直瘋魔了。
吵得董白和楊雨遲輾轉反側難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