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飄飄和他?——你怎麼不攔著?」董白倏然緊張起來。
「我懷疑這家伙就是大毒梟林XX的兒子。」楊雨遲轉過身來答非所問地說。
「不管誰的兒子,你不該讓他們走向險境啊。」董白匆忙下車要去喊柳飄飄和林雪松。
「喲,傻董白傻董白,你趕緊給我回來,人家兩個‘山盟海誓’地許‘天長地久’的願去了,你去成什麼了?飄飄死了才好呢,她怎麼對你的,忘了?一點不長記性,好了傷疤忘疼。」
董白依然不停步,怎麼對她的,她不管,天性善良的她絕不會也不能看著別人在她面前走向險境。
楊雨遲無奈,只好下了車,跑過去把董白拽回來︰「我哄你呢,那小廟在懸崖上幾百年了,不會坍塌的,不會的。」
「這樣的玩笑你也開?」
「我討厭飄飄那得瑟勁兒!才那麼說的。」
兩個人重新坐回了車里,董白沒有再說話。
「我知道你不想來這兒,其實,我也不想來,只是,我看不慣柳飄飄那囂張的樣子,我要治一治她。一看她那德行,我就來氣。她不就比我長得好嘛,還有啥呀?她那長相,錯你的十萬八千里地呢。」見柳飄飄如此幸福,楊雨遲的心理很不平衡。
董白沒有吭聲,眼楮望著窗外,入眼的全是荒涼,望不到邊的寸草不生的荒地……走了十幾公里的路,看不到生長的莊稼,看不到水源,看不到生命的欣欣之態,董白疑惑,這兒的人是怎麼生活的?
時間不大,林柳二人相依相偎甜甜蜜蜜地回來了。
「百卷經不如周濟窮人一籮米。」楊雨遲若有所指地對林雪松說。
「你還是沒變。」林雪松乜一眼楊雨遲,發動引擎。
「我能變什麼呀?哪里像你,天翻地覆慨而慷。」話音里含著明顯的揶揄。
車子繼續行進,漸漸駛進一片白楊樹林。
大片樹蔭遮住了陽光,涼意襲人。董白奇怪,這地方真詭異,前面寸草不生,這兒忽然又仿佛進了一片小森林,樹又高又粗壯,蓊蓊郁郁,縹緲如夢境的高樹頂梢,嘲哳鳥鳴不絕耳,正所謂「生生燕語明如剪,嚦嚦鶯歌溜得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