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O型?你確定?」楊雨遲閃電般地沖過來攥住林雪松的兩只手、盯著他的眼楮、跳著腳問。她激動得無以復加。
「嗯。」林雪松很肯定地點點頭,也很詫異︰血型不一樣,她高興成那樣?
「哎呀呀,你咋不早說呢!AB型是萬能受血者,O型是萬能供血者。」楊雨遲狂喜,扯著林雪松的胳膊就準備抽血。
昨天下午在大廳里,林雪松挽留她時,她感覺到他的手是涼的。春夏之際,手涼的人應該很健康,而且,看著林雪松的精神氣色,也好像沒什麼毛病,是個相對干淨的人。
「不行,不能用雪松的血,用其他人的!」柳飄飄奔到林雪松前面,展開胳膊,母雞護小雞似的護住他。
「走開!他不是你的!」楊雨遲鐵青著臉惡狠狠地將柳飄飄掀到一邊去;她心急如焚,時間已經耽誤得太久了。
「雪松,抽我的吧,我的更合適。」柳飄飄又撲過來抱住了林雪松的胳膊,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林雪松冷冷地推開她,將胳膊伸到楊雨遲面前︰「放心,我很健康,我的血干淨。」
柳飄飄又掣住了楊雨遲的胳膊︰「雨遲,用我的吧,我來救她。」也不知她這是要救董白還是故意拖延時間害董白。
「免了,你的血還是留給你的孩子吧。」楊雨遲使勁甩開她的手,再一次匆匆洗手,她嫌柳飄飄的手髒。
兩害相權取其輕,既然林雪松的血可以用,還是放過柳飄飄吧,看在無辜的孩子的面上。
「那我抽血,你輸血。」柳飄飄也洗手。
楊雨遲冷應一聲。她一點也不願意再和柳飄飄說一個字,可是直接輸血時,確實需要這麼一個人手。為了救董白,只得忍著厭惡。
血壓計、袖帶、紗布、止血帶種種都已找來。真是有錢人家,啥都置備著。
「哎呀,沒有抗凝劑。」柳飄飄咋呼一聲。
「不管那些了!」楊雨遲瞪一眼柳飄飄︰「要是有那條件,我至于求你嗎?」
靜脈直接輸血緊張進行中……
「不疼,不怕的……啊……」柳飄飄嗲聲嗲氣地對林雪松說。
「柳飄飄,你麻利著點!」楊雨遲恨得牙齒疼,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在那里賣俏!
柳飄飄技術也太差,針頭左撞右撞,總不見血。楊雨遲等不及,疾步走到林雪松身邊,接過柳飄飄的針,準確無誤地將針頭扎入林雪松的肘正中脈,一針見血。
第一管血抽出來,換了注射器,即刻給董白注射。
「不疼,不怕的……啊……」柳飄飄嗲嗲的聲音又席卷來,楊雨遲一哆嗦,渾身起了冷痱子。她知道柳飄飄在做什麼了,一絲報復的笑意掠過臉頰。
操作常識︰連續抽血時,不必拔出針頭,只需更換注射器就可以了。
不學無術的柳飄飄早把這個忘到爪哇國了,在楊雨遲抽過血之後,她又換了一個針頭。如此折騰,可夠林雪松受的了。
她沒有提醒柳飄飄不用拔針頭。她感到快意——林雪松,活該你!讓你也嘗嘗扎胳膊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