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手包的手輕輕抵開他,筆直地向電梯方向走去。
「嬈嬈,我們不可以談談嗎?」
我肩上一僵,有股憤怒襲上心頭,嬈嬈?誰準許你還這樣叫?
我懶得理他,繼續向前走。
有腳步聲從後而來,快速而凌亂。
方千崇牽住我的手臂,大步扯向另一個方向。
「放手!」我蹙眉,腳下因被迫快速的移動又有些疼痛。
他不理,三繞兩繞,我被他扯進了另一個房間。
我還來不及站穩,門砰的一聲已經被拍上,房間內只有一盞壁燈亮著,顯得有些昏暗,但我依然能夠看出,他的儒雅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我反而安靜下來,將有些散亂的發撥回肩後,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倒要看看這個男人意欲何為。
「嬈嬈。」他忽地眉目就軟了下來,眼中甚至還含了一絲懇求的意味。
「方千崇,如果你一定要稱呼我,請叫我ど嬈或者Yoro。」我漠然說道。
「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他的臉上布滿了情緒,像是痛苦的糾結。
「噓!」我豎起食指壓在唇上,發出一個拖長的音,在他愕然的目光下,搖首︰「我不恨你。」
他的眼頓時一亮︰「真的?」
「我不會恨一個不相干的人。」不恨即不愛,這一刻我的心中豁然開朗。
他的眼神頓時黯淡下去,半晌未語。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神態,同時,也不想費心去想。
因為無論如何,這個男人,我只是曾經愛過。
曾經,只是代表著過去而已。
「沒什麼事的話,我可以走了嗎?」我不想再與他有什麼拉扯的動作,所以我很懂事的征詢他的意見。
他猛然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的狼狽,卻又生生的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一種深深的無奈。
「嬈……ど嬈,你不要這樣好嗎?」
「我怎樣了?」我也無奈。
「我沒有惡意。」他懊惱的抓了一下頭發。
「有沒有惡意都好,這些都和我無關,我已經有自己的生活,方千崇,你明白嗎?」
「我明白!可是——」方千崇忽然就這樣抱住了我,呼吸沉重。
我一愣,隨即用力掙月兌,帶著發自心底的怒意︰「你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