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近了,司徒知微才發現末殺的裝束和第一次見面只是已然有了不同,雖還是一襲紫衣,可上面的花紋是以前沒有的,還有頭上的髻也沒了初見時的隨意,少了份自然卻多了份威嚴。
感覺到司徒知微跟隨的腳步,青荷冷冷的說︰「不是讓你走了嗎,還跟過來干嘛?」
司徒知微對于青荷的問話只是笑笑,走到紫鳶跟前,手一拱,「末殺姑娘忘記了嗎?在下司徒知微。」對于這個冷冷的女子,司徒知微早已有所領教。
雖說紫鳶已經改名,可司徒知微並不知曉,故還是以前的稱呼。
紫鳶只是將目光停留在了司徒知微手里的玉簫上,再次見到之時紫鳶才發現是如此想念那支被落在未央宮的玉笛。「原來是司徒公子,青荷還不快給司徒公子賠禮道歉。」說完看了一眼司徒知微垂在身側手里的玉簫,便繼續往前走去。
青荷只是愣了一下便反應過來,對愣著的司徒知微賠了禮道了歉,也就不再言語。
司徒知微在心里道了句︰也比以前更冷了。初見時雖然也有些冷,但是也不至于如此的冷淡。至少也還能淡淡的道句「多謝」。而如今見了卻連一句話也不願講。
再次跟了上去,本來紫鳶和青荷一前一後走著很是協調,可司徒知微的出現打破了這種協調。
「不知道末殺姑娘現下打算前往何處?」司徒知微與紫鳶平行在身邊問道。
「客棧。」紫鳶早已知道他跟了上來,既然跟上來就跟著吧。
司徒知微勉強一笑,他何時得到過這種待遇,一向都是別人圍著他轉,今日他卻圍著一個冷冰冰的女子轉,要是傳出去還真不是一般的新聞。
「正好我也同路,一起走吧。」淡淡的語氣,含著一絲無奈,自己總得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吧。
良久無語,司徒知微只能沒話找話的說著。「煜鷹兄沒有同姑娘一同前來嗎?」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紫鳶的身子突然有些僵硬,已經好久沒有人提起這個名字了,閑暇時連她都不會想起,今日卻被一個外人問了個正著。
青荷看著眼前這個無知的男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師兄有事。」還是淡淡的語氣,司徒知微卻听出了一絲不忍和艱難。
司徒知微不明白,簡單的一句問話,為何末殺會出現不忍和艱難,他無法明白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會讓她出現這樣的情緒。
扭頭正好看見紫鳶眨了一下眼楮,紫鳶用來掩飾悲傷的動作,在司徒知微的眼里就是完美瞬間的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