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騎馬急速奔走的兩名女子尤為顯眼,特別是前面的紫鳶女子,一張面紗遮住了大半張臉,只留下一對深邃的眼楮在外面,看不清容貌,但是身上那高貴優雅的氣質是一身衣裳遮不住的,身後一個一襲白衣的女子,更加襯得一張臉清秀、白皙。雖然沒有前面女子的神秘,卻也並不失為一個標志的姑娘。
兩人這樣一前一後急速奔馳,引來無數人駐足。
一到客棧,紫鳶便下馬,已經一夜沒有進食,也想喝杯茶在繼續前行。青荷緊隨其後,不需要吩咐,她已經對她家小姐的習性,雖然還是不能像青蓮那樣把她家小姐的生活起居照顧的滴水不漏,但是已經能夠掌握個七八分了。
因為沒有什麼特殊的嗜好,除了喜歡熱茶這一點外,她家小姐算不上有什麼怪癖的嗜好。
在桌上坐定後,要了熱茶和一些吃食,便不再言語,紫鳶本就是少言寡語之人,此時心情稍微有些煩躁就更顯得少言了。
許是想調節一下氣氛,青荷問道︰「小姐為何決定如此匆忙地離開?」
問完後,青荷有想抽自己一個嘴巴的沖動,因為她憶起在傳信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景風說︰他家公子去了西廂,本來也沒太在意,可回到西廂後她家小姐就急忙收拾東西說要離開,並且留下了一枚名醫令。現在想想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一定和司徒知微有關。
可,此時問出來不是故意讓她家小姐難堪嗎?
青荷悄悄地投過觀察的眼神,發現紫鳶並沒有什麼異樣後才松了口氣。
「只是不想讓他誤會什麼,名醫令就當時給他的報酬,雖然我也知道這樣會很痛苦,但卻也是唯一的方法,不然只會越陷越深的,到時便會無法自拔。」易損件仿佛思緒飄到了很遠的地方,眼楮里閃過痛苦的神色,但也只是轉瞬即逝,沒有留下任何可以深究的痕跡。
「就猶如我般無法自拔,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刺傷,只是為了避免以後更深的刺傷而已。」紫鳶在心底默默地說著。
只是青荷一切都收在眼底,小姐又在想煜鷹堂主了吧--那個和青蓮一起被逐出青衣的男子,也是她家小姐最放心不下的男子,或許只能說是現在最不能放下的男子。
青荷真心的希望小姐可以找到一個疼愛她的男子,前半輩子已經過的太苦了,什麼權利、名望都不是小姐想要的,她只不過想要保護二小姐,而要保護別人卻唯有犧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