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已經半月有余,一切還是如進宮時一樣寧靜,連那個入宮接我們進宮的二皇子也沒有再來,從第一次相見就是一場試探,既然已經沒有了威脅,放棄是很自然的,而這樣的生活也是紫鳶向往的。
這才是紫鳶想為小沫爭取的生活,沒有斗爭,沒有黑暗,所有的一切紫鳶都願意為小沫承擔,即使要紫鳶放棄一切,紫鳶也願意。在紫鳶的眼中,這一切都是她欠小沫的,從一開始就欠下的債。
而欠下的東西始終是要還的,這些年她都只是在還債,即使這一切小沫並不知情,可紫鳶並隱瞞,只是小沫的沒有問,這是她為自己找的借口,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
浣沙宮完全沒有未央的氣派,也沒有那里的金碧輝煌。只是這里多了寧靜,卻少了眼楮,只是紫鳶知道,這里不會沒有眼楮的,除了自己帶進來的幾人外,沒有一人可以相信,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某某人派來的眼楮。
浣沙宮只能算的上是別院而不能說是宮殿,或許這就是為了「迎接」他們入宮,他們那位父皇在沒有辦法安置他們情況下特意賜名的別院,只是紫鳶覺得一切都無所謂,根本無所謂,進宮無所謂,遠嫁他國也無所謂,只要小沫好好的,一切便無所謂。
此時,紫鳶在院子里擺下小桌和椅子後,便已經捧上了熱茶,看著一邊的小沫和青寧、踢著毽子,那一刻紫鳶覺得自己特別滿足,如果母後還在,她還是那個炫曦公主,而小沫也還是這樣的炫沫公主,母後便能看著她與小沫這樣在一邊踢毽子了,那該是一副多麼美麗的畫面。
只是再也回不去了,再怎麼滿足也回不去了,母後回不來了,她也不再是當年的炫曦公主,現在的她只是掛著公主名頭的殺手,殺手組織的頭,是一切的根源。
可隨即而來的一切破環了原本的和諧,門外那個「炫鈴公主駕到」驚了一院子的主子和宮女,紫鳶也站了起來,長幼尊卑在這黑暗的後宮是分得很清楚的,更何況還是那個自以為是,接受了無數母愛和父愛的炫鈴公主。
這些年,在宮里皇上便只有這麼一位公主,能不疼,能不愛嗎?所以現在她的自以為是便如此的理所當然,誰叫人家理所當然的接受了全部的母愛和大部門的父愛,還有兄長的溺愛,這一切的一切她都有資格自以為是。
小沫居于紫鳶身後,偷偷抬頭打量了一下眾人眼中的炫鈴公主,她同父異母的大姐,水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唯一一位公主,畢竟他們是寄人籬下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