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們在一起 (十八)回憶 2

作者 ︰ 飛天阿貓

X縣是個偏鄉下的小縣,這里的建築大多保留明清時的風格,黑瓦白牆,雕刻著祥雲紋飾的房檐,磨的光亮的青石板,無一不訴說這里昔日的繁華與詳和。

房屋立于河道兩旁,華燈初上,這里的安詳靜謐有別于城市喧囂,屋前的大紅燈籠倒影喜慶的在緩緩流動的小河里掩映著。霧氣迷蒙,走在這著色淺淡猶如水墨畫般的古老小鎮里的,和著風斷斷續續傳來遠處的船歌,有一種時空逆轉時光流轉的錯落感。我和小夏在沿岸的小酒館里愜意的吃著地方特色的小菜,享受這份難得的寧靜。

小橋上零星有人徐徐走過,小河里時有烏篷船劃過,船娘清亮的歌聲有如實質像沖開這霧氣向更遠的過方流淌。這時我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側影,霧氣在河面上迷漫著,相似的眉眼,少了分倦意,多了分寧靜,怎麼可能這麼巧是他呢?我暗笑自己神經質,是錯覺吧。

吃過飯後我和小夏來到夜市淘東西,走了幾條街,買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小東西,累的小夏直感嘆女人恐怖的購物欲,說什麼再也不陪我一起逛街。

嘻嘻,這孩子說話總是老氣橫秋的。在小夏的強烈要求下,我們決定暫停購物回旅館休息。

月色如水銀般傾灑,透過樹丫留下斑斑駁駁的光,這樣的夜少了白天的燥熱,多了分清涼。

「唷好漂亮的小妞呀,真真的美的跟個天仙似的,來陪大爺們樂呵樂呵。」兩個滿身酒氣醉的東倒西歪的男人擋住了我們的去路,迎面噴薄的酒氣薰的我直反胃。

我拉著小夏不想與他們多做糾纏,可這兩個人似乎不打算放過我,開始對我動手動腳,我氣急就給了他一巴掌,也許太憤怒了,我幾乎用盡全身力,一巴掌下去打的自己的手都痛的直哆嗦。

「放開我媽媽,你們這兩個臭流氓。」小夏很憤怒,使勁的想掰開開那只抓著我的咸豬手。

喲,連小丫頭也長的也這麼水靈,兄弟咱今晚是有口福了,一起上了這天仙似的這一大一小。

兩流氓笑的極其猥瑣,我幾乎都要絕望了。在這里人生地不熟,住這一帶人的似乎都很早休息,一家家早已關門閉戶。輕薄的襯衣在失去理智的醉鬼面前脆弱如紙, 拉一聲,已經被撕裂。小夏已被另一個流氓按倒在地,只能蹬著腳不停掙扎。

我放聲尖叫,只盼望能有好心的過路人能听到來幫幫我們。

那個流氓在我身上狂亂的吻著,髒手在我身上亂模,身上的裹胸也被撕掉,滿身的酒氣伴著滿嘴惡臭,反胃一陣一陣痙攣。我心里暗暗發誓,就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他們的,變成鬼也要拖著他們下地獄。

小夏,小夏媽媽對不起你,我哭的一聲比一聲淒厲。忽然身上一重,那個流氓一動不動的癱倒在我身上,沒了鉗制我將他推到一旁起身,掙扎的太久我已經月兌力了,只覺得天旋地轉,在我暈倒之前我看你爸爸,幸好他來了,幸好我還沒有受到侵犯,幸好我是在他懷里。

簡秋看著余味仍余悸有些發白的臉,可以想像她當時的驚恐。簡秋下意識的抓住她的手,想給她傳遞些溫曖讓她安心。一切都過去了,那只是個噩夢,簡秋輕輕的拍了余味的手背輕輕安慰道。簡秋做夢也想不到溫和的近乎懦弱的爸爸還有那麼英勇的一面,看來以前是自己誤會他了。

我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清晨,清晨的陽光耀眼卻不灼熱,盈盈的灑了一地。透過明亮的玻璃,能看到純白的雲,藍的像海一樣的天。純白的牆,純白的床,還有純白的像天使一樣的他,他手還在我手中緊緊的握著,他的手心有幾個老繭略粗糙,指節分明修長而有力。十指交纏間,掌心傳來的那種安定讓我擺月兌了夢魘,這樣的親近讓我的心里有些小甜蜜。

我看到小夏在隔壁病床沉沉的睡著,還好小夏他也是平安的。點滴順著細細的輸液管一點一點流進我的身體,補充著我流失的體力。我不願打擾這種寧靜,我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僅見過寥寥幾面,卻深深牽動我的心的男人,他睡的是這樣安靜,睡夢中還是無意識的將眉頭是蹙著,這是怎樣的一個人,他有什麼不一樣的故事,連睡夢中都這麼壓抑。我的心里萌生了一個念頭,我不受控制的將手伸到他的眉心,想將他撫平,想用一生幫他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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