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的煙花映亮整個天際,沒有熒光棒,沒有瘋狂的歡呼聲,這里的觀眾含蓄的只用專注的目光來表達心里的熱情,伴著華美的煙花不斷變幻著色彩的燈光,一曲高亢的「家鄉美」為伴樂的歌伴舞為這場演出打開序幕,一曲終了熱烈的掌聲久久不息。
我們團的演員並不是很多,所以一個人得身兼幾個節目,我快速退場換裝為下後面的節目做準備。
歌舞、小品、雜技、相聲,台上的演員賣力的表演,台下的觀眾不吝嗇自己的掌聲。一個又一個節目總伴隨著如雷鳴般熱烈的掌聲。最後我們以敦煌的飛天舞為這場演出的順利結束畫下句點。我們從容的謝幕,穿越人海,我覺得有一道熟悉的目光始終跟著我,是錯覺嗎?這種感覺很強烈,一直伴隨著整個演出順利結束。
我們卸妝完已經將近十點,團長說這邊的縣領導為了感謝我們的精彩表演專門設了宴,地點定在這里最高檔的酒家,我本來是不想去,我怕太晚回去小夏會擔心,但是拗不過其他團員,想著去露下臉就回去,應該也佔不了多少時間,于是打了個電話給小夏給他報個平安讓他先睡。
不得不說X縣雖然是個小縣城,但這里的酒店不比城里差多少,華麗的金色牆紙,頂上吊著閃著色彩絢爛,迷幻的如夢的水晶大宮燈,牆上裝飾著抽象但不失格調的油畫,地上鋪著極具異域風情波斯毛皮毯,桌上的酒菜奢侈豐盛的都快趕上滿漢全席,全是不常見的珍饈野味,再看那一個個縣領導一個個吃的滿面油光,膀大腰圓,可以想像日子過的有多滋潤多腐敗了。
其中一個領導,腦門光禿禿的像被鋤草機剛剛開過,硬是以地方幾根稀疏發油的毛發來支援中間,典型的地中海發型。整個臉白胖的像剛蒸出來的白面饅頭,一雙綠豆小眼像是硬瓖上去的,泛著不懷好意的光,說著連自已也騙不了的慷慨激昂的話,假裝關懷的往我手上模來模去,惡心的我只反胃,不懷好意的往我杯里猛倒白酒,團長看到我求助的眼神,怕得罪他們只能假裝看不見。
我隱隱感覺到這是一個局,關懷慰問都是假的,另外幾個女同事也受到地中海的幾個禽獸朋友不同程度的騷擾,但都持著息事寧人的態度,我心里很憤怒,但是卻什麼也做不了。
這時有人進來,是他,我沒想到,短短的分別的惆悵還來不及揮去,心里又被重逢的喜悅填滿,他真像個鋤強扶弱的俠客,總在我最狼狽無助的時侯出現。我既高興又擔憂,怕他以為我是那種不自愛的女人,怕他看輕我。
「簡單老弟你可來了,你不來這頓飯我們吃的是味同嚼蠟呀,地中海眯著綠豆小眼裝模做樣的埋怨道,不行不行得罰你三大杯。
該罰該罰,我居然讓縣長大人等這麼久。他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卻很豪爽的連喝三杯烈酒。
「小味呀,別愣著呀,快給我們縣長大人滿上,他眼里泛笑意盈盈的光向我看來。」
我們之間好像有一種默契,只要一個眼神,一個暗號我就知道他想讓我做什麼,這是不是就是假說中的心有靈犀呢?
我將手從地中海白胖的熊掌中抽出,給他斟了滿滿的一杯。來我也替我們簡大哥敬縣長大人一杯。
地中海豆眼一睜,看了看我問說︰「你和簡老弟是舊識呀,真是無巧不成書呀。」
小味是我的未婚妻,這次來除了來貴縣投投資,也是順便陪陪我們家小味。外面不太平,她這人又很迷糊,我怕她吃虧,這麼大的人卻總讓人不省心,說著寵溺的朝我眨眨眼,眼里閃著幸福的神彩。他說的這麼認真,認真的連我自己都覺得這是真的。
「簡老弟和余小姐真是情比金堅呀,地中海訕笑道。」心里暗道還好知道的早沒做出太過火的事,要不得罪了這個大金主,這個新項目肯定得泡湯,這自己的光輝政績又得少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