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里簡秋看似只是咧嘴在笑,但是簡夏卻清楚的听見簡秋從齒縫里擠的話︰「我說你想害死我呀,沒經過我同意就亂答應打這個該死的賭,敢情死的不是你丟人的不是你所以這麼無所謂了。」
簡夏似乎根本沒在意簡秋偷偷的質問,只是扭頭看著簡秋說道︰「相信我,我不會讓你輸,我也相信你肯定能贏。能進入南華的人,有哪個是頭腦簡單的,姐用事實證明你不是個頭腦簡單,四肢也不發達一無事處的人,讓那個說你笨的人自打嘴巴去吧。」簡夏說的篤定,說的自信,當正午的艷陽將光芒毫不吝嗇灑滿整個操場,在他的笑臉上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輝,猶如神坻。
簡秋被他的自信笑容蠱惑了,這樣的笑容太過耀眼,猶如暗夜色的空中絢爛盛放的煙花,猶如寒冬飄雪里熊熊的烈火,猶如炫目的舞台聚光燈下的舞者。反正簡秋忘了自己是怎麼答應的,等到回過神來圍觀的起哄的眾人早已做鳥獸散。
簡秋氣吼吼的打完賭時已臨近下課,還有一節自己課才到開飯時間。簡秋已經餓五髒廟集體抗議了,她決定到小賣部先買點東西墊墊。小賣部在籃球場對面,所以必須穿過球場才能到達。
簡秋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吃東西,簡秋走的急切,渾然沒有注意到有一個高速飛轉的籃球從側面襲來。簡秋只听的有風從耳邊呼嘯而過,接著便被人撲倒在地,在地上翻滾了數圈,堅硬粗糙的水泥地蹭破了手背,傷口火辣辣的,疼的簡秋倒吸了口氣。
墜落在地籃球在地上無規則的彈跳著,待簡秋看清將她撲倒在幫她躲過籃球的是簡夏。當簡秋穩定心神對望著簡夏那雙猶如漩渦般莫測的雙眸時,簡秋覺得身體有一種新奇的陌生的感覺,酥酥的麻麻的,心跳也快的不像樣,渾身的血液似乎也因心髒的加快運動也加速流動,很快簡秋就鬧大紅臉了。
因為兩人貼的太近,簡秋可以清晰的看到簡夏臉上細細的透明的絨毛,听到簡夏深深淺淺的呼吸聲,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還能聞到他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干草馨香,恍如掉進了一個陌生奇異的時空。就在簡秋還深陷這種迷惘怪異的情愫里時,一個很欠扁的聲音打斷了這短暫的眼神膠著,兩人尷尬的立刻從跌倒中起身。
「喂,親親我我的抱夠了沒!那個小白臉,趕緊的把球給本少爺傳過來。本少爺還要打球忙著呢。」
眼前這個一身休閑潮服,耳上帶著銀白色瓖鑽耳釘,染了荼色的朋克頭,笑的滿臉邪氣的潮人少年,簡秋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打扮的頗搶眼的拽人不是「郝無恥」嗎?
「郝無恥」其實是簡秋給他起的外號,簡秋起的這個外號其實一點也不冤枉他。
「郝無恥」的原名叫郝帥,當然他這個頗自吹的名是他的父母給取的,也不能就因為這個就說他無恥了,事實在他長確實也有些小帥(當然這個帥是有對比性的,跟簡夏比只能算普通了)。
「郝無恥」的爸爸叫郝英俊,爺爺叫郝瀟灑,姑姑叫郝美麗,他們家的遺傳基因確實很會組合專挑好的,一個個人模人樣的,再加上忽然間爆富,人也趾高氣昂起來,平時都是用鼻孔說話的,NB烘烘的。早些年他們一家人其實也是住在簡秋村那一片的,簡秋家偏郊區,即使後來簡單生意做大也沒想過搬離那一片到繁華的市區,因為這里有珍貴的關于家的回憶。
她姑姑郝美麗不知怎麼勾搭上一個香港富商,但那個富商是有妻有女的,且富商是靠她妻子的娘家發家致富的,郝美麗多次暗示加明示富商卻絲毫沒有要扶正她的意思,郝美麗看轉正無望,又被富商的妻子發現了奸情,富商的妻子暗中拿了一大筆錢給她讓她離開富商,她又把自己懷有身孕的事情告訴富商,富商估計新鮮勁也過了,不想負那個責任,拿了一大筆錢給郝美麗,于是郝美麗兩頭收錢退出了小三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