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節並不是雨季,但這雨卻下的欲罷不能,一改昨夜的低語纏綿的溫柔姿態,激進強勢的擊打著萬物。
簡秋支著下巴看著被雨滴擊打的泛起陣陣水花的路面,整個人又開始發困了,原來一動不動的盯著同一種東西看真的會被催眠。
這種天氣出門,肯定淋的一身雨。宅在家的簡秋在連續打了若干個哈欠之後,她決定到簡夏那走動走動找點樂子,不知那小鬼現在在干嘛?
簡秋繞過共用的陽台,趴在窗戶上,跟玻璃貼的太近,整個臉被擠壓的有點變形。屋內的光線比屋外更加昏暗,簡秋很費勁的眯眼聚焦往里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哇塞美男出浴圖呀,簡夏這小鬼怎麼全身上下光溜溜的一件衣服也不穿呀!
雖然重點部位因為自己輕度的散光就像被打了馬賽克看不清楚,但是有句話不說的好,距離產生美,朦朧也是美。
「真是太變態了,怎麼洗完澡不穿衣服的,好歹裹個浴巾什麼的。」簡秋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為更變態,完全就是偷窺狂似嗎,人家是在自己屋里不穿衣服,這種行為很正當。
簡秋很不爭氣的咽了口唾沫,全身氣血倒流,不用想也知道,她的臉紅了,不過到底是因為害羞臉紅還是因為激動的臉紅就不得而知了。
簡秋覺得的鼻子一熱,還以為是流鼻涕下意識的模了一下人中,哇滿手鮮紅,居然流鼻血了,這一著急就出了響聲。
「是誰在外面?」屋里的簡夏顯然听見了動靜。
簡秋一溜煙穿過陽台,跑進房間,將房門緊閉,不顧自己還流著鼻血將被子蒙在頭上,嚇的大氣也不敢出。
事實證明,簡秋真是個老實人,一點也不具備做壞事的特質,你看她現在多心虛呀!
「他應該沒發現我,什麼都看到了吧!」簡秋自我安慰道。
簡夏穿好忘記拿進浴室的浴衣,開門一看,什麼人也沒有。
「是錯覺嗎?」
玻璃上還殘留著些許血漬,是誰的血漬,他疑惑的鳳眼一眯,額頭還殘留著發跡未干時流下的水滴。
「小偷嗎?還是,是臭丫頭。」這個猜測的結果比窺視的人是小偷更讓他心驚肉跳。
簡秋听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偷偷的從被窩里探出額頭然後是雙眼,再張大嘴巴使勁的吸了口空氣,真是憋死人了。
簡秋模了模心窩,讓走位的心髒漸漸平復歸位,腦海里又浮出簡夏出浴的香艷場面,剛止住的鼻血又要蠢蠢欲動的流出。
「哎呀,真是太讓人不好意思了,不過原來男生的身體是這樣的,跟女生還真是不太一樣耶,真沒看頭。」簡秋的羞恥心永遠趕不上她跳動的神經,真是太天馬行空了。
午飯時間,作賊心虛的簡秋胡亂扒了幾口飯,就逃也似的躲回房間,期間他沒敢看簡夏一眼。
余味因為感冒還沒好全不與他們同桌吃,就只簡單他們三人。
看著吃相不雅的簡秋,簡單無比頭疼,這個冒冒失失的女兒,啥時能長成一淑女,對比下簡夏根本就一修養很好的小紳士。
簡單心中感嘆自己這女兒還真是女生男相呀,由此醞釀著他的淑女養成計劃。
簡夏貌似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的吃著飯,其實中間他偷偷的用余光觀查過簡秋。簡秋這種欲蓋彌彰視他為空氣的態度,更加印證了他心中的猜想。可是這層薄薄的窗戶紙,誰也不敢捅破,破壞了這個平衡,要怎麼毫無芥蒂的相處。
這該死的臭丫頭是偷窺狂嗎,免費被她看光光。簡夏這回真是啞巴吃黃蓮,有口不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