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對不起。」絕煞突如其來的一聲哥哥打破了尷尬的同時，又震驚了我和先生。
「千諾的蠱毒非種不可，孩子也非生不可，四王爺既然殺不得又拘留不得，要放他們回去，就必須備好萬全之策，總是要有人犧牲的。」
絕煞無論何時說話永遠都是事不關己的冷漠口吻，就連道歉解釋都這樣淡淡然，但是我知道她已無力改變自己改變一切。
「萬毒譜的本意原是希望這中的萬種毒能得破解之法，卻不想今日用到了千諾你身上，小煞說得對，轉來轉去，又轉回我這兒了。」先生苦笑，看著我和絕煞，眼里都是愧疚。
轉眼，黑夜來了，先生又回到了山洞里去，絕煞不習慣與人同睡，于是帶著笨鳥去湖面上的大竹筏上，
我躺在床榻上，肚子里的小家伙開始鬧騰了起來，無法入睡的我，披了件絕煞帶來的厚披風走出屋外。
「公主？涼嗎？涼的話回屋里睡吧。」夜里湖面上都是白蒙蒙的霧，就算點燈，也還是伸手不見五指，這樣陰冷，女兒家在外邊過夜，怕是要損了身子。
「沒事，習武之人這點涼算得了什麼，你大著肚子小心點兒，回屋睡去吧，我有神獸陪著。」
看不見彼此反而覺得絕煞的語氣溫柔了不少，可能是看不見她那雙凌厲的眼楮，才覺得好些。
「我睡不著，不如公主陪我說說話吧。」我撫模著肚子安撫著小家伙邊和絕煞聊起天。
「恩」絕煞應聲，接著又命令神獸來我身邊保護我。
「公主，我和孩子今後可有見面的機會。」
「當然，若你願意為了孩子永遠留在什曼。本主知道，你現在肯定不會留下來的，值得嗎？」
「不知道，沒有想過。」
「四王爺若是真心待你，為何不帶著你遠走高飛，來什曼國作甚，你願意為他，他未必願意為你，孩子是你親生的，血連著肉，他與你，什麼都不是。」
「他是不得已，不是不願意，就如你一樣，先生願帶你走，你可願同行？你有放不下的，四王爺也有。」
「為何要走，哥哥可以留在什曼。」
「先生也有放不下的，現在不可以那就等著，總有可以放下的時候。愛不是犧牲，是執著，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等一等，結果怎樣，誰也料不到。」
這一夜我想了很多，我，四王爺，先生都放不下仇恨，比起絕煞的放不下親情和整個國家的興亡，我顯得那麼渺小卑微。
或許不是放不下，是愛得不夠，看不開罷了。鳳齊皇後已經死了，先生大可不必在執著其中，
四王爺更是不必，可他們對皇宮里的皇上和太皇太後的恨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料，事情也許遠比我想的要復雜。
深夜肚子已經微微有些疼痛，先生說羊水不穿，可不必擔心，還好這種痛是一時一時的，忍著忍著天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