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我看著宣煞在我身邊睡的酣甜,想到明天的別離,心里一陣陣的糾痛,
笨鳥守候在一邊,看我一臉的哀傷,遂上前來安慰,指手畫腳一翻告訴我,
絕煞會好好保護宣煞直到我再次回來的那日,叫我不必擔心,說絕煞一定會很疼愛宣煞。
我抬起淚眼朦朧的看著笨鳥,「謝謝,笨鳥。」
次日清早絕煞便下來湖心小築,見我紅腫的雙眼,有些許不忍「一晚上沒睡嗎?」
說著輕輕抱起還在熟睡中的宣煞「本主怕你舍不得,隨本主回皇城吧,我先帶宣煞上去,你稍作休息。」
「公主」絕煞轉身之際,我突地跪了下來,豆大的眼淚止不住的滑落。
無須開口絕煞已知我想說什麼。
「你放寬心,本主會待宣煞如己出,教他詩詞歌賦,騎射槍劍,不會辜負你和哥哥所托,只要你對什曼國的一切三緘其口,不帶外人侵犯我皇城。」
「我從未想過要帶人來犯什曼,何況有一線橋攔路,那些人根本進不去。」
「你已經知道一線橋的通關之法,你不想,難保皇甫國的其他人不想,皇甫國早在20多年前就想要侵犯我國,派了大內第一密探想要過一線橋,若他和你們一樣帶著大批人馬而不是孤身犯險,怕今日本主就機會在此和你說話了。」
听到了這里,我似乎真的才明白一線橋的通關之法,
因為人多,用輕功飛過去的時候,分散了那些風力,其中輕功最強者便能過橋,
可是一般人根本想不到,也沒有那個膽量嘗試飛躍49丈之遠,除非懂得置之死地而後生;
一人過橋時,那些風力便會集中在那人身上,難怪當年的那個大內侍衛也葬身在此了。
「我三緘其口有何用,四王爺才是活生生過了一線橋的人。」
「所以本主要留著宣煞,以防萬一,虎毒尚不食子,四王爺不會不管宣煞的。」
「你根本用不著這麼做,先生是四王爺的同胞哥哥,定會護著你的。」
我試圖說服她,怎知她對此嗤之以鼻。
「世間最不可信的,便是皇室同胞之情。」
說完便抱著宣煞率先離去,留下我獨自頹廢在小築,想來孩子放在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只是自己實在舍不得才半歲大的孩子。
等再次見到四王爺時,他與無煞恩愛有加,無煞也很是不舍金溪,可是世間就是有很多事情都無可奈何,
只希望早早的完成答應先生的事情,早些回來接宣煞母子團聚。
會皇甫國的途中只有我,無煞和四王爺三人,還好有笨鳥隨行守護,
我這個弱女子,不會武功,身子骨也虛,像是一個包袱似的,拖累著他們,沒辦法只能走走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