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雪花伴隨雨點,飄落了下來,很快,雪花完全代替雨滴,紛紛揚揚,鵝毛般,從天穹灑落,天地之間,一片蒼茫。
一個下午下來,大軍也沒有走了多少路。下了雪,天氣寒冷,積雪根本無法融化,踩上去就結成冰,非常濕滑,行軍就更加困難了。
這幫烏合士兵,根本就走不穩,到處是摔倒的人,到處是叫苦連天的聲音。
宋歌見了,尋思著反正也走不了多少路,罵了一通這鬼天氣,索性讓大軍不要走了,停下來安營扎寨,原地休息,過夜算了。
士兵們听說不走了,非常高興,立即支起營帳,埋鍋造飯,準備吃點東西熱和熱和,然後美美地睡覺。
這時,副將王厚過來,對宋歌說道︰「大將軍,怎麼不走了,天色還早,還可以趕一個時辰的路啊!」
「走了一天了,大伙都累了!再說這樣的鬼天氣,也走不了多少路。」宋歌說道。
「可是,以這樣的行軍速度,恐怕無法按時趕到河湟啊!」王厚不無擔心地說道。
「再說吧!反正有事情,我擔著就是了。」宋歌隨口說著,他以為王厚膽小怕事,就自己把責任給承擔了下來,其實他心里也在尋思著怎麼才能加快行軍速度,按時到達目的地。
監軍梁師成自從和宋歌鬧翻之後,一直和宋歌保持了距離,此時也走了上來,尖著嗓子道︰「大將軍,什麼意思嘛?天都沒黑呢,說不走就不走了,你以為這行軍是過家家鬧兒戲呢?大軍不能按時到達前線,貽誤戰機誰負責啊?」
宋歌正不爽呢,這家伙簡直是來找抽抽啊,「監軍大人放心,誰負責也不會讓你這個沒有下面無法負責的太監負責的!」
「哼,你,你不要囂張,遲早要後悔的。」梁師成被宋歌一句話給噎的無話可說。
宋歌冷笑一聲,「後悔是我宋歌的事情,無需監軍大人在此扯蛋。」
「好,雜家記住你的話,雜家定會把現今狀況如實稟報給皇上,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可別怪雜家不給情面。」梁師成說著,退了回去。
王厚在邊上也說道︰「大將軍,恕在下直言,大將軍此言差矣,既然大家共同出征,即是大家共同的責任,更何況此時談論失利還為時過早。現今,盡力完成皇上交付的使命,才是最該做的。王厚以為,大將軍心中肯定有解決之道。」這王厚也是個戰將,混跡到了四十來歲,貌似方剛,實則圓滑,一番話兩方都不得罪。
王厚說完,跟在梁師成的背後,回了自己的營帳。
林沖看著這兩人走遠,在邊上問道︰「大將軍,此事可真不是兒戲,是不是準備連夜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