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你對喪事也一竅不通啊!前年娘死的時候,讓你幫忙做點事情,你不肯做,跑到後山睡了兩天大覺,娘的後事都是由大哥一個人操辦的!」「那,那我後來還不是大哭了一場!」「哼,那是因為娘死了,你沒有可以吃現成的飯菜了,沒人听你的使喚了!」楊灰被二嫂說的無話可說,遲疑了一會,囁嚅著說︰「我,別的不會,可是我會哭喪啊,大哥是我的親哥哥,他死了,我就再也沒有兄弟了,多悲傷啊,多心痛啊,我要好好哭一哭大哥!嗚嗚——哇哇——」宋歌把這一切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覺得可笑又可悲,「嗯,冰兒姑娘的三叔啊,宋某準許你幫忙哭喪,要是哭的嘹亮悲傷,得到了村人的贊賞的話,再賞一百文!」「真的?」楊灰驚喜萬分,立即對宋歌充滿了感激,就差跪下了,「多謝公子大人,多謝公子大人!」喊的太響,扯動了嘴角的傷口,痛的他咬牙切齒,剛有些止住的血,又流的更加歡暢了!宋歌看了,微微一笑。楊灰見宋歌看著他笑,呲牙咧嘴地陪笑著。……有了村民們的幫忙,喪事按部就班順利進行,請和尚的請和尚,選喪日的選喪日,選墳地的選墳地,挖墳的挖墳,……當時,壽棺就被抬到了楊冰家的堂前,日落之前,就請來了殮尸老頭,把楊冰父親的尸體殮入了壽棺。當夜,楊冰趴在靈柩上,痛哭了一宿。由于楊冰家的屋子太過殘破,完全可以定性為危房,而且她的父親的尸體在屋里停放了兩天,尸氣太重,這天晚上,宋歌等人就靠在了堂前,听著楊冰的哭聲,迷糊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接近午時,超度的和尚來了,喪日夜選好了,墳地選好了,十幾個身強力壯的小伙已去挖墳……別人都把事情給做去了,宋歌倒無所事事了。其實,對于農村人的喪事,宋歌也不懂。午後,武松虎妞找了個地方睡覺去了,昨晚幾乎沒睡,這兩人體胖,能量消耗大,嗜睡。而張封估計平日里幫忙慣了,似乎對這種喪事很感興趣,貌似也比較了解,故而進進出出,忙前忙後。宋歌自從修習大棒周天之後,精神幾乎不頹,見這楊家村四面環山,風景優美,就獨自一人踱步走上山間小徑,領略一下風光勝景。早春時光,山上枯草發芽,老枝吐葉,新蟲歡鳴,一派生機盎然之景象,讓宋歌感覺到心曠神怡。走在山路上,宋歌也在尋思著,這一趟衢州之行是否可以見著摩尼教總舵主?從目前情況看來,摩尼教的組織十分嚴密,而且保密工作也非常到位,張封這樣的老教徒,居然找不到入口,而即使在總舵身邊的羅堂主,也根本不能帶任何一個外人進入總舵,只能考驗想要進入者,再匯報總舵,才能決定是否可以進入總舵。宋歌估計,即使能夠進入摩尼教的總舵,也不一定能夠見到總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