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這里是皇宮,不是外面的菜市場,是你想走就走的地方。你若是不想要命的話,就隨便走。」凡人就是愚蠢!
蕭舒隱心下暗暗地說。
馬芳兒愣了下,是啊!這里是皇宮,怎可隨意亂走。
萬一,被那些人抓去,那藍魔豈不是——
馬芳兒回頭來到蕭舒隱的面前,「姑娘提醒的是。姑娘,那您可不可以幫我去找她。」
蕭舒隱輕皺了下微眉,「你要找皇甫逐洌麼?」
看她不顧自己的傷勢執意要見口中的人,莫非有很大的冤情,要告御狀,蕭舒隱猜測地道。
「不!我要找的是個女人。」
「女人?」蕭舒隱蹙了蹙眉,「什麼女人!你該不會是找後宮的妃子吧。」
馬芳兒搖了搖頭,蕭舒隱疑惑道,「不是。這個地方除了我之外,這里的女人都是皇帝的,你要找的倒地是誰?」
「是——」
「小隱,你在這里做什麼?」心魔凝眉冷問。
聞聲,二人回頭瞧去。
見紅衣長裙,一襲紅發飄逸的心魔,冷著臉站在園內。
蕭舒隱見心魔,臉色有一閃而逝的驚懼,正要開口解釋什麼,馬芳兒忽然月兌口道,「我要找的人就是她。」
馬芳兒說著,手指指著心魔。
蕭舒隱一愣,這個女人,她找的是她!
找她做什麼?蕭舒隱滿月復狐疑。
心魔凝眉看向馬芳兒,神色冰冷道,「是你!你怎麼來這里了?」
馬芳兒一見心魔,兩眼禁不住興奮,和欣喜。
忙奔到她的面前,喜極而泣的模樣,說道,「妖女,我終于找到你了。」
妖,妖女?
那個凡人,竟敢叫心魔妖女?
蕭舒隱一臉驚恐的看著馬芳兒。
心魔沒有因馬芳兒叫自己妖女感到怒氣,只是被蕭舒隱大驚失色的表情有些不快,她冷睨了蕭舒隱一眼,擰眉問,「本宮好像與你不熟?你找本宮有什麼事?」
她冷傲的態度,讓馬芳兒心一沉。
如果她知道自己是來求她去救藍魔的,她會不會救他。
馬芳兒忽然間開始猶豫了起來。
心魔見她半天沒有言語,冷睨了她一眼,不理她,越過馬芳兒,陰沉著臉走到蕭舒隱的面前,「皇甫逐洌呢?」
蕭舒隱冷冷一驚,又是他。
這一連幾日,心魔都在找皇甫逐洌。
害她為了逃避心魔的追問,筋疲力盡。
在這樣下去,她非累死不可。
倘若,讓她知道皇甫逐洌為了跟她在一起,已經淪入魔道,她不知道會如何對付她。
蕭舒隱想想,就不免渾身寒顫。
「你,你找皇甫啊!」
蕭舒隱訕訕笑著,心魔凝眉紅眸冷睨著她,「逐洌呢?」
聲音冰冷的嚇人,蕭舒隱看著她一臉寒冰,難道這次真的躲不過了麼。
天哪!誰來救救她啊。
要是被她知道了,是她幫皇甫逐洌成魔的,她一定會殺了自己的。
心魔狐疑的眼神瞧著她,正要開口,馬芳兒忽然來到她面前,抓住心魔的胳膊,「藍魔快要死了,求你去看看他吧。」
藍魔?
心魔拽著蕭舒隱胳膊的手顫了顫,回頭望向馬芳兒,紅眸有著猜測和質疑。
蕭舒隱趁心魔走神之際,快速掙月兌掉心魔的手,轉身就要溜。
心魔回神,蕭舒隱已經倉皇逃去。
心魔起步要追時,馬芳兒雙臂撐開擋住在了她的面前。
「藍魔快要死了!求你去救救他。我求求你!」
心魔聞言,眸光又是一愣。
紅眸回神,寒澈入骨髓的盯緊她,「你跟他是什麼關系!」
馬芳兒被她冰寒的紅眸冷冷一覷,心頓時一緊,她強大的氣魄,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微顫著道,「我,我我是——他的朋友。」
她諾諾地回答,說到他的朋友時,眼中明顯有一閃而逝的黯然。
她這點小伎倆哪能逃月兌掉心魔的眼,她哧鼻冷笑了,「朋友是嗎?那就應該知道,本宮跟他是什麼關系。」
「我知道,是他對不起你!可是,他現在快要死了,你能不能看在你們曾經的情分上,去看看他。他真的快要死了。」
馬芳兒說著,淚水涌滿眼眶。
看到她如此關心藍魔,心魔稍稍一怔,眼底有著不明的怒意,但沒有表露出來。
轉身,默然道,「他是死是活都與本宮無關,走開!」
她決然甩掉馬芳兒的手,揚袍離去。
「我知道你還恨他,他真的不是有意要傷害你的。他真的很愛你,你不要走。」馬芳兒緊追其後,懇求著。
心魔沉著臉,往前走,不理會馬芳兒的苦苦哀求。
宮女太監們,全都面露異色,但無一人敢悄聲議論。
暗處,蕭舒隱望著馬芳兒哀求的模樣,搖頭嘆息道,「真是的!這樣子追她,根本就沒用。」
「你去看看他,他真的快要死了。」
馬芳兒拽住她要走的衣袖,滿臉淒楚的眼神望著她,「我求求你了!他真的快不行了,如果你不救他,他真的就沒命了,你真的忍心看到他死,你才甘心麼。」
心魔冷哼一聲,用力甩開她緊拽的衣袖,「那是他的事,與本宮無關!不要將他跟本宮牽扯在一起。否則,別怪本宮對你不客氣。」
拋下一句冷言,頭也不回的離開。
馬芳兒望著那抹漸漸遠去的身影,身子絕望般的癱坐在地。
真的沒有辦法,救他了嗎?
她果然如此痛恨他,那雙紅眸中時不時地閃爍著對藍魔的恨意,仿佛一把利刃隨時隨地都能無情的刺入他的心髒般,那抹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