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攜帶著心魔躍過叢叢樹林,狼妖一族緊追身後。
心魔看到七夜肩膀上的抓痕,那是被狼妖所致,黑色的血跡溢出,狼群不斷地追尋。
不管他們逃到哪里,他們都能順著他的血跡,找到。
再這樣下去,七夜一定會累到的。
她不能拖累他,「七夜!放我下來。別管我了?我會連累你的。」
「本王不會放手的!死也不會!」七夜緊緊摟著心魔的腰,說什麼都不會放開她。
魔界。
「你說什麼!心魔法力盡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蕭舒隱從豹子精口中得知心魔法力盡失的消息,極為震撼,眸光凜然道。
「聖主與玉清聖女大戰,尊主想必在場,應該不用屬下再說了吧。」豹子精語氣淡然地道。
聞言,蕭舒隱似乎明白了那天心魔的怪異。
莫非,那天她已經知道自己重傷在即所以才會——
豹子精見她神色變幻似乎已經知曉事情原委,拱手道,「既然尊主已經知曉,那屬下是該離開了。告辭!」
「慢著!你去哪兒?你不是奉心魔的之命來投奔本尊的嗎?為什麼還要離開!」蕭舒隱不解地問。
「聖主法力盡失的消息,此刻一定已經陷露,聖主的仇人一定正在趕前往幽暗林,追殺聖主,屬下要回去救她。」豹子精沒有一絲一毫隱瞞地道。
「什麼!發生如此大的事情,你為何不早說。」蕭舒隱斥責不已地道。
豹子精怔了下,隨後要說什麼,蕭舒隱打斷他,「不要說了。本尊知道,你自始至終都不想留在本尊的身邊,本尊並不是個強人所難之人,但是!本尊既然答應了心魔,就一定會幫她完成。所以,你不能走。本宮會派其他人前往幽暗林幫她。」
聞言,豹子精對蕭舒隱的看法似乎有了些不同。
很快,蕭舒隱派了自己剛組織起的魔兵,還通知了藍魔,一起前往幽暗林去救心魔。
藍魔自從服用了金光所配的丹藥後,身體已經康復,自然也听了不少關于心魔與玄踵和玉清聖女大戰的消息。
得知心魔受傷法力盡失的消息後,馬不停蹄地來到魔界。
二人回合後,蕭舒隱親自揮軍前往幽暗林。
皇宮內。
皇甫逐洌听到藍魔對他的解釋後,這才明白了心魔的一番苦心。
心生自責,也要前往幽暗林,被豹子精攔住,要他在皇宮靜候佳音。
七夜體力開始下降,心魔感覺到了他的異常。
「七夜,快放了我!我不想連累你,我已經欠了好多的情債,不想再多欠一份情?」
「既然已經欠了那麼多!再欠一次又何妨!更何況!欠你的是我,不是你!」他霸道地說著,絲毫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反而緊緊摟著她的腰際繼續往前飛。
狼妖繼續在地下狂奔,無論他們躲到哪里,都能找到他們。
心魔心疼地看著臉色蒼白的七夜,眼角不自覺地留下淚。
七夜仿佛听到她掉淚的聲音,側眸看到她眼角的淚,心猛地一顫,含著笑道,「傻瓜!本王不會那麼容易死的。別忘了,本王有顆不死的心。」
是啊!她怎麼了忘了,他有顆不死之心。
她抬起紅眸深情款款地看著他,隨即看到前方不遠有抹亮光,不自禁地月兌口,「那是……」定楮眸子一瞧,「水,是水。七夜,我們快進水。」
「恩。」
七夜抱著她急速向河邊奔進。
嘩啦一聲。
兩人墜入河里。
狼妖跑來,看到二人入水,卻不敢過來,氣急敗壞地抬頭不停地狂吼。
河水忽而急速流轉,一道很大的漩渦向他們倆個襲來,兩人緊緊握住對方的手,緊緊不肯松開,強大的氣流和水壓侵入他們的耳朵,听不到任何聲音,只感覺耳邊的水灌入耳內,水壓強烈的沖擊著二人的身子。
最終,心魔松開了七夜的手。
兩人被漩渦沖散。
當蕭舒隱與藍魔追尋著狼妖的足跡和血跡來到河邊,恰好,看到漩渦平息,七夜躍入水面的身影。
七夜躍入水面,不見心魔,眼底驚恐一片。
對著河水,叫道,「夕若……夕若……」
藍魔和蕭舒隱面面相覷了一眼,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好。
藍魔一下子沖進了水里,來到七夜的身邊。
「七夜,若兒呢?你把若兒怎麼了?說啊!」藍魔揪住七夜的衣襟,冷冷地逼問。
七夜甩開藍魔,沒工夫理他,繼續朝著水面喊,「夕若你在哪兒,夕若……」
藍魔這才明白,原來心魔與他一起躍入了水里,剛才那抹漩渦——
不好的預感襲來,藍魔發瘋般的來到七夜的身邊,揪住他的衣領毆打起來。
「七夜你個混蛋!你還我若兒!把若兒還給我!!」
找不到夕若七夜也是一肚子氣沒出發,一拳重重揮向藍魔。
兩人在水中廝打起來。
蕭舒隱看二人毆打成一團,不是救人卻在這里打架。
她冷冷瞪了他們一眼,不管他們,仍由他們二人打鬧,她卻是派魔兵到河邊的下游去尋找心魔。
三個月後。
心魔已經失蹤了三個月,這三個月皇甫逐洌等人如日度年,每天都到河邊去找心魔,全都失望而歸。
藍魔與夜魔也自那天過後,二人如仇敵般互相仇視著對方。
整個皇宮都充滿了二人的硝煙,蕭舒隱則陪著皇甫逐洌站在皇城高牆上,望著遠方的天際,靜靜地發著呆。
冷風徐徐,衣袍掘起,發絲張狂般肆意飛舞。
皇甫逐洌暗淡無波的眸子里,滿滿都是對心魔的思念與愧疚。
蕭舒隱看著他黯然的身影,無奈地嘆了口氣息,走上前,安慰道,「別站在這里了,你已經站了三個時辰了。如果連你都倒下了,誰還去找心魔?」
听到心魔二字,皇甫逐洌的肩膀明顯顫了顫。
「不是還有他們倆個?」皇甫逐洌望著高牆下,兩個打斗的身影淡淡地道。
「他們每天都打來打去!指望他們找,恐怕十年都找不到。」蕭舒隱壓根就不指望藍魔和夜魔能夠找到心魔,語氣中滿是對他們倆的嘲諷。
看著高牆下倆個打得不可開交的身影,無奈地嘆了口氣息,眼中的思念更深。
五個月後,皇甫逐洌因後宮虛設太久遭到文武百官聯名上奏。
皇甫逐洌先是閉門不見,後來竟有大臣用死來脅迫,才令皇甫逐洌決定在幾位大臣之女中挑選幾位入宮。
這才安撫了大臣們的心。
三天後,風和日麗正是個冊封的好日子。
禮部為了冊封大典沒少下功夫,將整個皇宮都辦的喜氣騰騰。
皇甫逐洌卻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好似在舉辦一場可有可無的禮儀而已,絲毫不重視這場冊封大典。
典禮在一聲炮竹響起,開始了。
長長的號角騰空響起,文武百官踏步而來。
紛紛跪倒在台階下,向高台上那抹黃色身影跪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高樓上。
一藍一黑的身影迎風而立。
「做皇帝就是麻煩!為了安撫這些無知的凡人,要娶一些可有可無的女人來充數,真是悲哀!」七夜邪魅如斯地說,絲毫沒有任何的憤怒,反而有點喜悅地意思。
這樣一來,他不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嗎?何樂不為!
藍魔似乎看出七夜的心思,不屑的抿唇一笑,「別高興太早了!在若兒心中,皇甫逐洌可是佔有很重要的位置,比起你來說,我想他的地位要比你重要的多。」
听完藍魔的一席話,七夜有深如寒潭的眸子,變的更加冷冽幽深起來。
他眼緊眯,「你這話是說給你自己听的吧!」
藍魔听完,臉色陰沉瞪向七夜,七夜也不甘示弱瞪著他。
蕭舒隱看二人一副又要掐架的模樣,無語地搖了搖頭。「今日是皇甫逐洌的冊封大典。你們要打就出外面打,別再這里。本尊省的看到你們心煩!」
「你——」
七夜與藍魔同時拿眼瞪向蕭舒隱,蕭舒隱壓根不理會他們二人。
冊封典禮開始,太監總管站出,宣讀聖旨。
聖旨念到一半時,忽然刮起一股強烈的冷風,風刺骨陰寒。
旗幟被風吹得肆意飛舞,忽而,一抹火紅色的身影從天空快速滑落。
眾人抬眼望去。
只見一襲火紅色長裙,黑色飛舞的女子從天而降。
眾人一聲驚呼,「有刺客!快保護皇上。」
七夜與藍魔望向那抹紅色身影。
黑發隨風飛舞,遮住了她姣好的面容,台上的皇甫逐洌見到突如其來的女子,驚坐起身。
看到她肆意飛舞的秀發,一襲紅衣,心下禁不住暗喜。
是她,一定是她。
不等他起步而來。
女子倏地飛身來到他的面前,護駕的侍衛們劍拔弩張地對準女子準備攻擊。
女子輕輕地一抬手,他們全都被彈開老遠。
七夜與藍魔看到此景,眼底一片驚喜……
是她!是她回來了麼?
女子來到皇甫逐洌面前,微微抬起頭來。
皇甫逐洌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熟悉的容貌,傻楞了眼。
一身火紅色,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縴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女敕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妖冶的臉龐,霸氣依舊存在,她眯著勾魂的紅眸凝視著他,「沒有本宮的命令,你竟敢納妃?」
「我……」
她忽然逼近他,皇甫逐洌沒料到她會離他如此之近,顯然有些被嚇到。
「說!你是要本宮呢?還是要那些愚昧的凡間女子!」她紅眸緊眯著問。
皇甫逐洌先是愣了下神,隨後輕笑了起來,文武百官望著高台上的君主,開懷一笑的樣子,都楞住了神。
心魔看著他,隨即也抿唇輕笑起來,不等皇甫逐洌止住笑,心魔便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文武百官的臉被驚得七葷八素,不成人形。
藍魔與七夜的臉被雷了似地,黑成一片。
皇甫逐洌由被動反為主動,緊緊攬住她的腰肢,拋下冊封大典,攜帶心魔向寢宮而去。
七夜和藍魔見他們飛去的方向是寢宮後,二人也立即飛身跟上。
皇甫逐洌親吻著心魔,一手托著她的後腦,一手攬住她的腰肢,向床榻奔去。
兩人來到床榻,皇甫逐洌欺身壓下,寢宮的門砰的被夜魔與藍魔踢開。
夜魔與藍魔闖進寢室,看到皇甫逐洌欺壓在心魔的身上,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皇甫逐洌不許你踫她。今夜輪不到你,今夜該論本王。」
語罷,七夜飛身到床榻。
藍魔握住了七夜的腳踝,一把將他甩開。
「若兒是我的。應該是我先!」
藍魔上前,被皇甫逐洌一腳踹下。
三人開始了你爭我奪,只剩下心魔一人干躺在床榻,看著三人互打互鬧的模樣,笑出了聲。
聞聲,三人停止了打斗。
向床榻上的心魔瞧去,卻見她一襲火紅色長裙,半果著香肩,眸光勾魂奪目的看著他們。
三人頓時愣住,停止打斗。
三人迷離的眸子緊盯著心魔,心魔感受到三人不懷好意的眸光,霎時斂去臉上的笑,愕然地看著他們三個。
正要起身離開,卻被他們三人同時按住。
「喂!你們干嘛?瘋了是不是……放開我…」
「我們就是瘋了,是想你,想瘋的!」
語落,三人齊齊上了床榻。
「喂!你們都給我下去——」
「不!今晚就是我們四人的之夜。」
「啊!」心魔一聲驚呼下,被他們火熱的吻堵住了口。
曖昧火熱的氣氛開始上演。
一波一波熱情的戲碼輪番上演,床幔來回旋動。
男子粗重喘息聲,女子嚶嚀聲時不時傳出。
幾具交疊的身影緊緊交織在一起,共奏著最原始的旋律。
三天後。
他們開始了輪流制,一人一天,然後各自休息三天,然後繼續輪番上演。